“皇后娘娘今日有送信来么?”陆玄知问道。
胡琅点头:“有,就在太子妃回府的时候送来的,太子妃亲自接下的。”
“这么多天了,也不说来找孤解释解释?”陆玄知神色淡淡,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知道了,你下去吧。”
胡琅在书房内踱步犹豫了许久,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迟迟不开口。
陆玄知觉得烦,抬头看着他:“有话就直说。”
“殿下属下认为,太子妃并不是皇后娘娘的人。”胡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陆玄知的神情:“太子妃入府这些时日来,怎么对待殿下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得真切,而且这些日子她也都每日奔波为殿下找药。”
陆玄知放下手中的文书,叹了口气看着胡琅:“如若有人对孤好孤也掏心掏肺对待他,那么这太子之位,迟早要易主。”
“属下知错。”
待胡琅走后,陆玄知低头想要继续看书,却发现自己如何都看不进去了,只得放下书,让自己的心不再这样乱。
苏磬竹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头望着天空的圆月。
“明日就是十五了。”她有一句没一句喃喃道:“没找到圣山草,难道又要再用一次蛊虫吗?”
话落,苏磬竹又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否定了,蛊虫虽有用,但长久下去定会造成身子亏损,别说五年了,陆玄知怕是一年也活不了。
“阿锦,殿下在哪儿呢?”苏磬竹看向一旁煮茶的阿锦问道。
阿锦思考片刻:“这个时辰,殿下一般已经沐浴好准备就寝了。”
“嗯”苏磬竹若有所思:“许久没见到他了,正好和他聊聊天。”
来到陆玄知的寝宫中,苏磬竹敲了敲门:“太子殿下,您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人回答,苏磬竹继续敲门:“陆玄知?”
依旧没有人应声,退了房门一把,门便被缓缓打开了,潺潺的水声响起,苏磬竹呼吸一滞,不会真被阿锦说中了,陆玄知正在沐浴?
“太子妃有事儿么?”
陆玄知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带着水珠落地的声音,苏磬竹下一秒便将眼睛闭上。
“殿下,我不知你在沐浴,我先走了”
说着,苏磬竹便转身准备出门,却被陆玄知抵在了门边:“来都来了,何不聊会儿?”
陆玄知身量极高,两人面对面,苏磬竹的鼻尖刚好才到他的胸口。
一阵芬芳的皂香味被吸入苏磬竹的鼻腔,还好陆玄知已经将衣服穿上。
苏磬竹只觉得身子燥热,想将他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殿下,不妥”
“不妥?”陆玄知薄唇微微勾起:“你我本为夫妻,有何不妥?”
苏磬竹知道,陆玄知这是在戏弄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殿下不还怀疑我么?”
“你也知道孤疑你。”陆玄知放下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来解释一下?”
苏磬竹只是轻笑:“我解释了殿下就会相信么?自然是不会。”
“知道就好”
“好”字还未说完,陆玄知身子一沉就要往下倒,苏磬竹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怎么了?今日不才十四么?怎么就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