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正要开口,门外听下人传来声音。
紧接着推门而入。
进来的是薄大人,以及罪魁祸徐封。
薄元川在看见徐封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徐封,你还敢来!”
这一跳,牵扯到伤口,瞬间疼得大汗淋漓,雪白里衣沾染了嫣红血迹,薄元川疼得倒吸口凉气,又重重地跌坐在榻上,他屈膝捂着下半身,险些要晕死过去。
“川哥儿!”薄夫人惊呼,上前揽住了薄元川转过头对着徐封怒喝:“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你住嘴!”薄大人训斥了薄夫人:“徐大人是来给川哥儿赔罪的。”
徐封望着榻上疼的满脸青筋的薄元川,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抬起拳头清了清嗓子。
“是,我是来给薄公子赔罪的,都怪我手下没个轻重,居然伤了薄公子的子孙根,让薄公子成了京都的笑柄。”徐封每说一句话,薄元川的脸色就难看一寸,像是好不容易敷药的伤口,又被血淋淋地揭开了。
“你!”薄元川气得快要吐血。
徐封又指了指身后的锦盒,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些都是补子孙根的稀世药材,薄公子多吃些,说不定还能痊愈呢。”
薄元川怒吼:“滚出去!”
徐封满脸无奈地看向了薄大人:“薄公子正在气头上,我不该来的,姑丈,我下次再来拜访。”
说完徐封拱手告退。
那姿态和在赛场上天壤之别。
薄大人不仅不生气,反而十分客气地将人送出门,等折返回来时,薄夫人瞪着眼看向了薄大人。
“刚才徐封为何会喊夫君,姑丈?”
薄大人清了清嗓子:“看在徐氏的份上,的确是应该喊一声姑丈。”
“徐氏?”薄夫人敏锐的察觉不对劲,她心里有些气恼,儿子受伤了,丈夫和和罪魁祸走得近。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可川哥儿的伤全都是徐封造成的,夫君,你是糊涂啊!”薄夫人毫不客气的骂出来。
薄大人脸色微变,怒道:“比赛之前规矩已经定好,愿赌服输,川哥儿也是我的儿子,我岂能不心疼,如今徐封备受皇恩,徐贵妃又生怀龙裔,我薄家又如何能得罪的起?”
一句话给薄夫人问的噎住了,脸色青白变换不知该如何回应。
“川哥儿,大丈夫能屈能伸,来日方长。”薄大人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
薄元川痛苦的垂眸,眼底却乍现一抹恨意。
这时外面传薄侧妃回来了,薄大人蹙眉:“是谁给烟儿传的消息,她还怀着身子呢。”
话音刚落,薄烟儿走了进来:“这么大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又怎么能瞒得过女儿?”
人尽皆知四个字犹如在薄元川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薄元川羞愧地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攥着的拳微微颤抖,极力地压抑着哭泣。
“好了,都出去吧,让川哥儿好好休养。”
薄老太太何尝不心疼孙子呢,摆摆手让人都退下,薄夫人不肯走,执意要守着。
薄老太太也没勉强,朝着薄烟儿等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回到了大堂。
“祖母,我听说您入宫了,宫里怎么说?”薄烟儿迫不及待的说。
薄老太太长叹口气,苦涩又无奈道:“能怎么说,徐贵妃用小皇子收买了太后,太后现在一条心护着徐贵妃,不过是敷衍咱们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