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陆景宁嗤笑,将和离书捡起撕毁,扔在了闻琛脸上:“本宫姑姑乃是嫡公主,先君后臣,你们一家子算什么长辈,想造反不成?”
这话刺得闻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着陆景宁忍了又忍,只好提笔重新写了一份。
“夫妻缘浅。”四个字映入清河公主眼帘,她笑了,提笔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两份,各自收起一份。
“从今日开始清河公主和你们闻家就没有任何联系了,闻大人。”陆景宁似笑非笑。
闻琛眼皮跳了跳,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倒是纤姨娘极快地将和离书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定无误后脸上竟露出了笑容,许是太过得意,笑容扯着嘴角,疼得她倒抽口凉气。
“嘶!”
纤姨娘拉着闻琛,激动地喊夫君,日后她再也不用被称为姨娘了。
终于要扶正了。
“来人!”陆景宁扬声:“两个时辰内将公主府清理干净,把碍眼的东西全都给本宫丢出去!”
紧接着陆景宁指着何大夫:“打五十板子扔出去!”
何大夫惊恐不已,被两个侍卫一路拖出去。
“凭什么要撵我们走?”纤姨娘梗着脖子问,似是忘了刚才被打了,语气还有几分生硬。
闻老夫人同样看着陆景宁,满脸不悦。
“清河乃是公主封地,整个清河都是公主的,这座宅院更是皇上亲赐的公主府,既要和离,难不成闻家还要厚着脸皮赖在这?”陆景宁反问。
纤姨娘脸色涨红。
最终还是闻琛深吸口气了话:“我们搬!”
“琛哥儿?”闻老夫人住习惯了,实在不愿意搬走,闻琛来到了闻老夫人身边安抚:“母亲,等日后儿子建功立业,一定会给您更大的府邸,堂堂正正地挂着闻府牌匾。”
闻老夫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雪鸢,派人盯着,属于公主府的一草一物,任何人都不能搬走。”陆景宁命令。
“是。”
闻老夫人恼火得很,临走前狠狠瞪了眼清河公主:“早晚会有你后悔的时候!”
此时里面传来允哥儿醒的消息,清河公主顾不得许多,提着裙子就朝着里面飞奔。
陆景宁也跟了上去。
小小的允哥儿蜷缩着身子,见着清河公主来,软糯地喊了声母亲,清河公主吸了吸鼻子,搂着允哥儿:“不怕,母亲在呢。”
哄睡了允哥儿,清河公主才退出来,拉着陆景宁的手道谢:“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这笔恩情,我记着了。”
“姑姑见外了。”陆景宁又商量着让清河公主回京的事:“刚才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允哥儿休养十天半月,马车行程慢一些,是无碍的。”
清河公主见陆景宁极力邀自己回京,虽不知为何,但她聪明地没有多问,点点头:“也好。”
清河这个地方,她也呆够了。
回京陪陪母亲也好。
……
“母亲,您的伤可有大碍?”闻琛留在老夫人身边,看着她胳膊上的血迹流淌,有些心疼。
闻老夫人沉着气,有些纳闷:“这位大长公主放着京城不待,怎么会来清河?”
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已经将京城和清河公主的来往切断了,陆景宁又怎么会这么巧来了清河?
闻琛摇头:“许是意外吧。”
想到陆景宁的跋扈狂妄,闻琛咬牙:“这位公主果真是被宠坏了,肆意妄为,早晚有一天会吃亏。”
“太子都死了,她还有什么指望?”闻老夫人哼哼,在背地里将陆景宁骂了几十遍都不解气,抬头瞥了眼门口的几个侍卫,她心口堵得慌,只好深吸口气:“快收拾吧。”
公主府可以不待,但这口气绝不会这么轻易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