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静了两日
雪鸢终于将东西制作完成,并递给了陆景宁。
陆景宁将所有人都退散,只留雪鸢一人,顶着烛火仔细地研究,看看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公主,这若是被查出来了,可是诛九族的。”
除了上官氏之外,陆景宁也没什么在意的九族,她确认无误之后,打算将上官氏找个理由送出宫。
“我有分寸。”
次日
陆景宁便借口让上官氏出宫去寺里给太子祈福,上官氏惊觉不对,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母亲,我有事安排在寺外,只是女儿不方便出去,也信不着旁人,只能交给您。”
在陆景宁的忽悠下,上官氏顺从地点头,派人去跟方皇后请辞,是给太子祈福,方皇后很快准许了。
上官氏一走,陆景宁心里就踏实多了。
她要是失败了,也没牵挂了。
“公主,皇后娘娘做了几道点心,想请您尝尝。”宫女来请。
皇后……
陆景宁眼眸微动,还不知方皇后是敌是友,或者方皇后哪边也不是,她不参与其中,将来也是太后。
何必冒险呢。
“关于皇后,你知晓多少?”她问。
雪鸢道:“皇后最在意的就是清河公主,这些年清河公主在封地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奴婢听说驸马爷很宠爱一名小妾,公主虽身份尊贵,奈何性子过于柔弱,加上驸马又是大家族贵子,根本不惧公主,如今公主膝下也只有一名嫡子,奴婢听说身子也是孱弱得很,也不敢奔波劳碌,因此这几年清河公主只能派人送信回来,守着小公子寸步不敢离。”
陆景宁诧异:“还有这事儿?”
“此事瞒得紧,知道的人少之甚少,驸马家是平定叛乱的功臣,即便是闹出来,皇上也不会追究的。”
听到这,陆景宁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见过了方皇后,旁敲侧击地聊起了清河公主,方皇后一脸惆怅:“本宫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几年见不着一次,若是公主能像你一样日日承欢膝下,本宫死也无憾了。”
方皇后走后,陆景宁掀开被子站在了窗户外透透气,这些天,她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件事。
账本上的毒,南梁帝并没有深查。
方皇后也没计较。
她布置的后路连挥的余地都没有,不禁让陆景宁有些气馁。
“公主在想什么呢?”
她叹气:“外面的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一点也不假,一个受宠多年的妃子,悄无声息地死了,那些人就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掠过。”
雪鸢一时搭不上话。
又休养了几日,陆景宁去给南梁帝请安,这阵子南梁帝的赏赐可是没少来。
她得去道谢。
南梁帝见她来,脸上浮现笑容,冲着她招招手:“阿宁来了,快来让朕瞧瞧,恢复得如何了?”
“多亏了钟太医,否则阿宁就再也见不着皇上了。”
陆景宁拍了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惹得南梁帝哈哈大笑:“你这个泼猴,哪有这么容易死了,今日朕没时间陪你,等改日,朕陪你用膳。”
陆景宁识趣,屈膝离开经过时恰好遇见了宁王。
“阿宁。”宁王冲她微笑。
陆景宁眼眸微动,回以笑意。
她知道几日前宁王忽然就被重用了,日日被南梁帝传召,更甚至还会帮着南梁帝处理政务。
即便如此,宁王也不可能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
历朝历代就没一个帝王身落残疾。
宁王十五岁那年从马背上摔下来,伤势过重,落下很严重的疾病,尤其是双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公主!”
这时一个小太监躲在了一处台柱子前冲着陆景宁招手,陆景宁蹙眉,停下脚步。
小太监飞奔来陆景宁面前:“公主,您可要救救大人,皇上下令追杀大人。”
陆景宁先是一惊,再是担忧可很快又冷静下来了,疑惑地盯着小太监:“你是什么人,你家大人又是谁?”
“公主,我家大人是京兆尹步晏啊,奴才受恩于步大人,也是步大人叮嘱奴才,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冲您求救,公主,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混账!”陆景宁抬脚冲着小太监的膝盖狠狠踹过去:“你家大人是生是死,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本公主和你家大人形同陌路,你求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