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禁足,皇后只拿走了近几个月的,前几年的还在毓秀宫锁着,这几个月你完全有时间对账本动手,难怪解除禁足后,就将账本归还,佟妃,你好歹毒的心!”
佟妃语噎,想了一会儿又飞快的说:“皇上,您也说了账本离开臣妾这已经有几日了,也极有可能是这几日被人涂抹了药物栽赃嫁祸臣妾。”
这理由解释的通顺。
南梁帝抿唇不语。
“皇上,臣妾和皇后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怎么会下毒谋害皇后呢,这一定是栽赃,求皇上明鉴。”佟妃自以为说动了南梁帝,故作柔弱的冲着上方磕头,说起了这些年的情谊,试图勾起南梁帝心软。
南梁帝心口隐隐作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昨夜陪皇后用膳,他幸亏现及时匆匆离开,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医说,是因为南梁帝闻到了不该闻的气味,和他喝的养生丸相冲,才导致他血脉不通,差点爆脉而亡。
误打误撞闻到了不该闻的,差点丢了性命。
这才是南梁帝最生气的地方。
“你刚才说此事和阿宁有关,证据呢?”南梁帝沉声问:“你又是如何现不妥的?”
佟妃停顿了一会儿,娓娓道来:“除了公主,并无旁人能接触账本。”
“仅此而已?”
佟妃急急道:“皇上,这难道还不够吗,公主这些日子动作频频,惹出多少事端,她或许是不知道这毒药可以伤人性命,虽不是有心为之,但也是闯下大祸。”
说话间佟妃还不忘狠狠瞪了眼莲香。
“求皇上再彻查莲香,一定是被人收买,故意诬陷臣妾。”
莲香呼冤。
“皇上,皇上出事儿了。”小太监急匆匆的朝着大殿奔来,跪在地上:“皇上,奉和公主快不行了。”
“什么?”南梁帝眉头紧拧,立即看向了佟妃,佟妃道:“不可能,刚才臣妾还去东宫,分明看见了公主气色红润,完好无损,皇上,公主肯定是害怕故意装病,不如让臣妾去东宫找一找,说不定可以找到还未销毁的证据。”
看着佟妃迫不及待的样子,南梁帝并未理会,而是站起身:“摆驾东宫!”
南梁帝直奔东宫。
此时的东宫玲珑苑已经被围上了,好几个太医站在廊下纷纷商讨,见着南梁帝来,赶紧行礼。
“不必多礼,公主这是怎么了?”他问。
钟太医上前:“回皇上话,公主是中了一种慢性毒曼陀,这种毒需要长年累月闻了才会作,可公主又恰好这几服用补身子的汤药中有一味草药和曼陀相冲,两者结合形成剧毒。”
曼陀……佟妃眼皮跳了跳,这不是她下给方皇后的么?
怎么陆景宁会中毒?
南梁帝朝着榻边儿上走,看着陆景宁趴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色的血,闭着眼一脸痛苦模样。
南梁帝脸上并未有心疼,转过身看向了佟妃:“你说的证据,又在何处?”
对上南梁帝质疑的眼神,佟妃咽了咽喉咙,道:“若是细查,许是能查出来。”
“查!”
一声令下。
几个侍卫开始在闺房内翻找,一无所获后又去了外面院子,找了一圈仍旧是没有。
佟妃的脸色越来越白。
“证据呢?”南梁帝又问。
“臣妾……臣妾……”佟妃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南梁帝耐心耗尽,弯腰一把掐住了佟妃的下巴:“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来人,将佟妃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佟妃慌了,跪在地上冲着南梁帝磕头,刚要叫喊两声就被长喜给捂住了嘴带走了。
南梁帝瞥了眼身后,叮嘱太医:“尽力救治。”
“是。”
说罢,南梁帝重新回到议政殿,心口处再次闷得慌,从衣袖中取出一枚丹药递到口中,片刻后疼意才消失。
龙椅上南梁帝正襟危坐,眸中杀气腾腾:“慎郡王的手可真长,竟伸到了宫中,在朕的眼皮底下就敢对皇后和阿宁下手。”
“皇上,您是说这事儿是慎郡王做的?”
南梁帝冷哼:“不是他还是谁?阿宁还能以命相搏,去诬陷佟妃不成?”
他不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