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公主这是怎么了?”他问。
钟太医上前:“回皇上话,公主是中了一种慢性毒曼陀,这种毒需要长年累月闻了才会作,可公主又恰好这几服用补身子的汤药中有一味草药和曼陀相冲,两者结合形成剧毒。”
曼陀……佟妃眼皮跳了跳,这不是她下给方皇后的么?
怎么陆景宁会中毒?
南梁帝朝着榻边儿上走,看着陆景宁趴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色的血,闭着眼一脸痛苦模样。
南梁帝脸上并未有心疼,转过身看向了佟妃:“你说的证据,又在何处?”
对上南梁帝质疑的眼神,佟妃咽了咽喉咙,道:“若是细查,许是能查出来。”
“查!”
一声令下。
几个侍卫开始在闺房内翻找,一无所获后又去了外面院子,找了一圈仍旧是没有。
佟妃的脸色越来越白。
“证据呢?”南梁帝又问。
“臣妾……臣妾……”佟妃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南梁帝耐心耗尽,弯腰一把掐住了佟妃的下巴:“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来人,将佟妃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佟妃慌了,跪在地上冲着南梁帝磕头,刚要叫喊两声就被长喜给捂住了嘴带走了。
南梁帝瞥了眼身后,叮嘱太医:“尽力救治。”
“是。”
说罢,南梁帝重新回到议政殿,心口处再次闷得慌,从衣袖中取出一枚丹药递到口中,片刻后疼意才消失。
龙椅上南梁帝正襟危坐,眸中杀气腾腾:“慎郡王的手可真长,竟伸到了宫中,在朕的眼皮底下就敢对皇后和阿宁下手。”
“皇上,您是说这事儿是慎郡王做的?”
南梁帝冷哼:“不是他还是谁?阿宁还能以命相搏,去诬陷佟妃不成?”
他不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
议政殿
佟妃刚露脸就被一本奏折狠狠的砸在脸上,猝不及防的动静吓得佟妃叫出声。
半响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南梁帝。
那一抹阴沉直刺的佟妃心里慌:“皇……皇上。”
“朕从未想过你是如此居心不良,手段残忍,竟敢谋害皇后!”南梁帝紧攥着拳,那眼神恨不得将佟妃给杀了。
佟妃愣住了:“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想过谋害皇后娘娘。”
“还敢嘴硬!”南梁帝一声令下,几个小太监抬着大箱子走了进来,箱子打开露出了厚厚的账本子。
看着账本子,佟妃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这些年皇后身子不适,朕将后宫之权交给你,你可倒好,竟借此机会对皇后下手!”
南梁帝看向佟妃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佟妃大喊冤枉。
“佟妃娘娘,这些账本全都被一种特殊药水给浸泡过了,此药物和皇后娘娘服用的药物相克,这才导致皇后娘娘昏迷不醒。”长喜公公道。
“胡说八道,这账本上的药明明就是陆景宁下的,要毒杀皇后,怎么变成本宫了,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佟妃惊呼。
南梁帝亮眼一眯,问:“这些账本是几年前年的,阿宁根本就没机会碰过,更何况,阿宁根本就没有迫害皇后的理由!”
“皇上,那是因为公主不想失权,所以才下毒谋害。”
南梁帝冷哼:“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些年你私底下是如何轻视皇后的,仗着自己有皇子傍身,屡屡不敬皇后,皇后不同你计较,可不代表朕什么都不知情!”
佟妃摇头:“不,不是这样的,臣妾真是冤枉的。”
“朕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南梁帝耐心耗尽,叫人将佟妃宫里几个贴身伺候喊来。
几人跪在地上磕头行礼,当场就指认了佟妃迫害皇后。
其中莲香指着佟妃:“娘娘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囤积玉雪膏藏匿于毓秀宫偏殿,隔三差五的便叫人在账本上涂抹。”
佟妃瞪大眼,上前揪住了莲香的衣领子:“谁让你陷害本宫的,说!”
“放肆!”南梁帝怒喝,吓得佟妃立即松开了手,委委屈屈的喊着冤枉。
南梁帝紧捂着心口,恨不得扒了佟妃的皮。
“皇上,臣妾若是想要谋害皇后,怎么会料到有朝一日,皇后娘娘定会翻阅账本呢?”佟妃辩解:“若是皇后娘娘不看,臣妾岂不是功亏一篑,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