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步晏前脚刚走,慎郡王后脚就叫人备马准备入宫,赫连氏一头雾水:“都这么晚了,郡王入宫做什么?”
“步晏阴险狡诈,不得不防。”慎郡王可不相信步晏会无缘无故来这一趟。
而且外面已经有人传他收买了步晏。
赫连氏蹙眉:“郡王是不是多心了。”
慎郡王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迫不及待地穿戴整齐准备入宫,为此,赫连氏也穿戴整齐跟着入宫。
可惜两人都吃了闭门羹,皇上突然闭关,五日内都不上早朝,若非紧急要事,不得打搅。
慎郡王眼皮跳了跳,怎么会这么巧?
“郡王,咱们一定是多虑了,步晏没必要为了容家,诬陷咱们。”赫连氏觉得步晏没那个胆子。
在赫连氏的劝说下,慎郡王也只能回去了。
殊不知他们刚走,步晏的马车就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宫门口,他翻身下地,亮出了腰牌,等着宫门口打开第一个闪身进去了。
大殿
长喜公公见着步晏,恭恭敬敬的上前:“步大人,您怎么来了?”
“请将此物交给皇上。”步晏将一只锦盒递给了长喜,长喜打开一看,惊讶道:“这是?”
“这是慎郡王妃强行送给我的。”
锦盒里装着厚厚一摞银票,肉眼可见至少十几万两之多。
长喜不敢小觑赶紧进去禀告。
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斥责声,紧接着长喜走出来,冲着步晏道:“步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步晏俯身前行,跪在了地上:“微臣给皇上请安。”
南梁帝只穿着件白色里衣,脸色铁青,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拧声问:“你说这是慎郡王妃给你的?”
“是!”
“为何?”
“微臣搜查容家时,意外查到了两颗保宫丸,不知怎么消息泄露到了慎郡王妃耳中,她命人将微臣请走,威胁微臣交出保宫丸。”
保宫丸三个字立即让南梁帝有了几分兴致,沉声:“你继续说。”
“微臣一共被慎郡王府召见两次,两个时辰前慎郡王也派人召见了微臣,并许诺微臣,会将惠州一处私矿赠与微臣。”
“私矿?”南梁帝沉吟:“此事朕怎么不知情?那你又是如何回应的?”
“回皇上话,微臣并未应,但慎郡王妃不知怎么打听了微臣的身世,威胁微臣,若不归顺慎郡王府,就要让微臣碎尸万段!”步晏冲着南梁帝磕头:“
皇上,微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南梁帝沉默了。
这时长喜凑在南梁帝耳边低声说:“皇上,奴才听侍卫说,慎郡王和郡王妃在一个时辰前到了宫门口要求见您,但不知为何又回去了。”
南梁帝冷冷一哼,才一个晚上外面就这样热闹了,他冷声说:“传慎郡王和王妃。”
“是。”
“你先起来。”南梁帝摆手让步晏去了偏殿休息。
半个时辰后慎郡王和赫连氏到了大殿请安,南梁帝阴沉着眸:“朕听说你们两口子大半夜的去宫门口求见,所为何事?”
“回父皇,儿臣要状告京兆尹中饱私囊,收受贿赂,仗势欺人,以权谋私!”慎郡王急着想将自己给撇清,又将步晏来府上说的话如数复述了一遍。
南梁帝挑眉:“仅此而已?”
慎郡王惊讶:“父皇,步晏是京兆尹,他千不该万不该这样草率行事,而且步晏来了两次儿臣府上,行为诡异,定会让外界误会儿臣。”
说到这,南梁帝只哼哼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担心多虑了。”
见南梁帝处处帮着步晏说话,慎郡王心里不是滋味,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算有一日步晏扯上自己,他也不心虚了。
殊不知正是此举,让南梁帝以为慎郡王是小肚鸡肠,贼喊捉贼,故意下套给步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