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微臣搜查容家时,意外查到了两颗保宫丸,不知怎么消息泄露到了慎郡王妃耳中,她命人将微臣请走,威胁微臣交出保宫丸。”
保宫丸三个字立即让南梁帝有了几分兴致,沉声:“你继续说。”
“微臣一共被慎郡王府召见两次,两个时辰前慎郡王也派人召见了微臣,并许诺微臣,会将惠州一处私矿赠与微臣。”
“私矿?”南梁帝沉吟:“此事朕怎么不知情?那你又是如何回应的?”
“回皇上话,微臣并未应,但慎郡王妃不知怎么打听了微臣的身世,威胁微臣,若不归顺慎郡王府,就要让微臣碎尸万段!”步晏冲着南梁帝磕头:“
皇上,微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南梁帝沉默了。
这时长喜凑在南梁帝耳边低声说:“皇上,奴才听侍卫说,慎郡王和郡王妃在一个时辰前到了宫门口要求见您,但不知为何又回去了。”
南梁帝冷冷一哼,才一个晚上外面就这样热闹了,他冷声说:“传慎郡王和王妃。”
“是。”
“你先起来。”南梁帝摆手让步晏去了偏殿休息。
半个时辰后慎郡王和赫连氏到了大殿请安,南梁帝阴沉着眸:“朕听说你们两口子大半夜的去宫门口求见,所为何事?”
“回父皇,儿臣要状告京兆尹中饱私囊,收受贿赂,仗势欺人,以权谋私!”慎郡王急着想将自己给撇清,又将步晏来府上说的话如数复述了一遍。
南梁帝挑眉:“仅此而已?”
慎郡王惊讶:“父皇,步晏是京兆尹,他千不该万不该这样草率行事,而且步晏来了两次儿臣府上,行为诡异,定会让外界误会儿臣。”
说到这,南梁帝只哼哼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担心多虑了。”
见南梁帝处处帮着步晏说话,慎郡王心里不是滋味,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算有一日步晏扯上自己,他也不心虚了。
殊不知正是此举,让南梁帝以为慎郡王是小肚鸡肠,贼喊捉贼,故意下套给步晏。
夜里
步晏亲自乘坐马车又去了一趟慎郡王府。
管家一看来人,不知为何吓得陡然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二话不说将人引入,又派人去给慎郡王和王妃报信儿。
已经睡下的慎郡王一听说步晏来了,他皱着眉头起来套上衣裳去大厅,一同来的还有慎郡王妃。
“这么晚了,步大人怎么来了?”慎郡王一脸狐疑。
步晏道:“回郡王话,下官连夜审问现了诸多线索牵扯上慎郡王府,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抉择,所以来回禀您。”
慎郡王盯着步晏看了一会儿,他和步晏之间打过不少交道,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这块硬骨头,他耗费许久也没啃下来。
对步晏,慎郡王更是警惕万分。
“郡王,状告容寅的那个民妇家属忽然篡改口供了,说那女子外出被人掳走是真,但并未看清来那人是谁,只听有人喊他一句容三少爷,就认定是容寅,可今日微臣在案现场现了这个。”
步晏抬起手,将一枚雕刻着慎字的木牌放在了桌子上。
慎郡王看了一眼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那女子家属篡改口供,想要撤回状子,不想告容寅了,郡王,下官已经将容寅打了个半死,如今冤枉人,您说怎么办?”步晏一脸无辜。
慎郡王呼吸一紧,不论是容寅还是容昌,都和慎郡王府扯上关系了。
“步大人觉得该怎么办?”慎郡王凝声问。
步晏沉思片刻,面色坦然:“此事牵扯地越来越多,倒不如将错就错,找个人背锅,否则,下官担心会连累郡王府。”
看着步晏脸上的淡淡笑意,慎郡王就觉得碍眼,他拳头紧攥,不明白这两个局和慎郡王府明明没有关系,却又牵扯上慎郡王府,甩都甩不掉。
可恶!
“本王相信步大人公允公证,一定不会冤枉了好人。”慎郡王不想掺和,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就不留步大人了。”
步晏站起身:“打搅了。”
说罢,步晏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慎郡王府,身后临七忍不住追问:“大人,慎郡王真的会轻易相信您的话么?”
他倏然扬唇笑了笑:“我做这些又不是非要他信不可,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