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是战时,他也无法请教,所以现在看到村里的猎户,他忙完后就颠颠凑上去,以图能学点皮毛。
“这样以后,我就能打猎,说不得能打一只傻狍子给东家呢!狍子周身都是宝,冬日里还能做个皮裘……”
“下次别找他们了。”焦斜语气平静,“我教你。”
他箭术超绝,自是极为擅长这些。
但他也很是低调,往日里从不在人前展现。
上回要不是救姜映梨,他根本不会暗夜百米盲射,惹得孟藻注意。
孙焱闻言,眼眸一亮,“焦叔,你还有这样的能为啊!那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可得好好教教我啊!放心,我肯定好好学,学成后我肯定给猎一头鹿,当谢师礼!”
“不必。”焦斜淡淡道。
说话间,两人走进内室,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微讶,“唐叔,你也在啊!这人不是下午那个嘛……”
“借住的客人。”孙老回道。“今夜,你与我同睡。”
“哦。”孙焱挠了挠头,“我刚才仿佛听见嚎叫声,挺凄厉的……”
“狼嚎吧。”焦斜面不改色,“快要入冬了,动物都在觅食准备过冬。”
说着,他看向孙老,见他恢复了平静,便道:“我们就先回去了。孙老有事,随时喊我们。”
孙老颔首。
翌日。
宁高远抬手捂住酸胀作疼的脖子爬起来,望着斑驳土砖,脑子还有些昏沉迷糊。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就见孙老撩起帘子,端着碗走了进来。
“贵客醒了?”
宁高远闻声望去,蓦地脑海里略过一些模糊的片段,他眨了眨眼,骤然裹住被子往里滚去,尖声道:“你,你别过来……”
孙老一脸迷惑,“贵客,您怎么了?莫非是醉酒还未醒?我给您送醒酒汤,喝了就会舒服一些。”
“站住!你,你是不是在汤里下了药,你,你想害我是不是?”宁高远高声道,“我,我不会上当的!”
孙老:“……贵客,你还没醒吧?这就是醒酒汤,您若是不信,小老儿喝一口给您看看。”
说着,他就当场饮了一小口,以示清白。
“不可能!”宁高远咬牙,“你,你昨晚拿刀要杀我!”
孙老大惊失色:“绝无可能啊!东家对小的恩重如山,您是东家的贵客,就算是杀了小的,小的也绝对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啊!”
宁高远根本不信,他高声喊道,“救命救命,有人要刺杀本侯啊!来人啊!”
早上不同夜间,很快就引得人来探头看热闹,最后还惊动了姜映梨。
姜映梨听说后,立刻就赶了过来,只见宁高远端坐床铺,见到那么多人,特别是看到能做主的人来了,知晓孙老不敢再动粗。
他抬头挺胸,整个人就如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倨傲地抬起下巴,“你总算是来了。”
“你这奴才意图刺杀本侯!你且说说,如何处理吧!”
姜映梨扭头看了眼缩着头,颇为委屈的孙老,对方朝着她拱手道,“东家,小老儿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刚才贵客苏醒,小老儿按照您的吩咐送醒酒汤,贵客就一口咬定是小老儿意图毒杀。小老儿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断断是不敢有这般不轨之心的!”
“还请东家明鉴!”
说着,他跪倒在地,将醒酒汤碗高举过头顶。
姜映梨俯身扶起他,“孙老快起来。”
她接过碗,嗅了嗅,“的确就是普通的醒酒之物。”
她看向宁高远。
宁高远忙道:“他昨夜拿刀要杀我,那么长的匕首,雪亮雪亮的,一刀子就朝着我扎来,要不是本侯逃得快,昨夜就被扎出几个血窟窿,一命呜呼了!”
“对了,后来他们还把我打晕了。对对,就是你那个车夫干的,一肘击打在我后颈,我现在还酸疼着呢!”
他说着,扯开衣领,露出后颈来,以证清白。
姜映梨略略觑了一眼,除了白白胖胖的脖颈,还真是什么痕迹都没有。
她委婉道:“没有外伤的痕迹。宁老爷,您是做了噩梦吧?”
“不可能!”宁高远蓦地眼眸一亮,低头去翻枕头,“他当时就是扎在这枕头上,上面肯定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