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白白嫩嫩的……
夏虎跟蓝蓝的母亲说完便往家走,蓝蓝的母亲见他还光着脚丫子,不禁笑着对夏妈妈道:“林姐,真不好意思,我这头让蓝蓝吓得六神无主了,居然害夏虎连鞋都没穿上。”
夏妈妈姓林,叫林洁,小区里认识的人比她小的都叫她林姐、林姨,比她大的就直接叫名字。
她的豪爽和乐于助人的性格是整个小区里出名的,在这楼上楼下十年都可能不相熟的城市生活中也算难得。谁都知道她的丈夫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工作,她和儿子住在国内,一年里三口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平时她家里基本就是她和她儿子两个人,她的儿子夏虎原来是外急诊科的大夫,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在家当起了作家。
夏妈妈笑着摆摆手道:“楼上楼下嘛,举手之劳而已,帮忙也是应该的。我们这附近没有诊所,离医院又远,再说外头下雨你这还不好找车,况且感冒什么的我儿子就搞得定,何必麻烦跑医院去呢。”
蓝妈妈满脸感激,一直在请夏妈妈坐下,又是请她吃水果又是给拿饮料,对儿子反倒不像之前那么急了,小区里的人都说过感冒和轻外伤可以找c栋十三楼二号门的夏家,那家的儿子原先是市医院的急诊科医生,看这些病很有经验的。市医院那可是t市最大最好的医院了,从那里出来的医生一般都错不了,何况这么年纪轻轻就能在急诊工作的,那能是一般技术么?
“现在的医院没几个有医德的医生,而且挂号排队还要好半天,有您这样的邻居是我们走运了。”蓝妈妈很是欣慰,但有一点她还挺好奇的,“现在医生这行多吃香啊?夏虎转行了多可惜,听说那里很不容易进呢。”
夏妈妈听出她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意思,便笑道:“他爸不是在中国驻法国大使馆工作么,夏虎觉得当医生不够自由,来回看他父亲不方便,可是他又不想常住国外,这就选了个自由职业。收入还不错,也就定下来了。”
事实上,是夏虎工作期间在职夜班时遇到了他的大学室友死在自己眼前,当时送到急救中心已经来不及了,他觉得医生这种职业,太无力,太沉重。
如果这位室友仅仅是室友,也许还没什么,但偏偏,那位室友是夏虎的初恋。
蓝蓝迷迷糊糊的,就是觉得身上一个劲发冷,而且耳边就像有数百只蜜蜂一样总是嗡嗡个不停,他勉强睁开眼看了一下周围,哆嗦着道:“妈……我,我不去医院。”
蓝妈妈见儿子醒了上前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发现这烧得好像比之前还厉害了,她抚着儿子的头,嘴上道:“好,不去医院,咱们这不是在家嘛。”
转头看了一眼门外,但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夏妈妈看出她的忧虑安慰道:“别担心,夏虎应该是在配药,再等等吧。”
蓝妈妈轻点了点头,但仍是频频注意着外头的情况,夏妈妈能理解她这种情绪便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夏虎拿着一兜子东西过来了,先是把两盒崭新的药盒递给蓝妈妈,告诉她怎么给蓝蓝吃,之后才亮出“重磅武器”——屁屁针一支!
屁屁针就是所谓的小针,学名:肌肉针。
蓝蓝恍惚间感觉有种危险在逼近自己,他费力地睁开眼,便看到夏虎拿着抽进药液的一次性针管,在推净管内的空气。
他吓得不轻,像是找回了力气一样蹭地跳坐了起来,直用被子盖着下|半身嚷嚷,“你你你!你敢扎一个试试,我跟你拼命!”
蓝妈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蓝蓝有点晕针,夏虎你别见怪啊。要不你看,我帮你按着他?”
蓝蓝马上像受伤的幼兽一样看着他妈妈。
蓝妈妈也不忍,但是儿子都烧得上下牙打架了,再不退烧万一烧出并发症就惨了。什么胸膜炎脑膜炎的,听说就有不及时退烧弄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蓝妈妈便把心一横,拉着夏妈妈一起给儿子按在了床板上。
蓝蓝烧得一塌糊涂,本来就晕得没余下多少力气,这会儿反抗也没起多少作用。别看蓝妈妈和夏妈妈是女流之辈,但是力气可不敢小视。他被按得扁扁的,动弹半天没见效果。
唯一没被控制的嘴在喊着:“你个变态小气鬼臭大叔你要敢扎我我真跟你玩儿命!!!!!!!!!!”
夏虎哼哼坏笑,丝毫不客气地拉下蓝蓝的睡裤,露出白白的屁股,在上面按了几下,借找位置之名,行着占便宜之实。
唔,怪嫩的,再多戳两下。
蓝蓝欲哭无泪,脸上红得跟番茄似的但这会儿他也不清楚到底是烧的还是羞的了。
夏虎见时机成熟,再戳一下,然后一针给他扎下去!
蓝蓝嗷呜一声,两位妈妈差点没按住他,就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的是:“臭、大、叔,我,我跟你没完!!!!”
夏虎把一次性针管准确地丢进垃圾桶内,笑道:“好啊,我正盼着你跟我没完呢。”
蓝蓝用被子蒙住脑袋,在里面闷闷道:“妈,我想睡。”
夏虎也没找借口留下来,他只是细心地把吃药时间和吃法再对蓝妈妈交待了一次之后才带着东西离开。
夏妈妈和蓝妈妈打过招呼,屁癫儿地跟上儿子的脚步。
出了蓝家门,夏妈妈做贼似地左顾右望,小声问儿子,“刚才那个蓝蓝长得好看吧?我跟你说的楼上那漂亮男孩儿就是他,我之前看照片时是黑头发,没想到现在是蓝的,莫非你之前说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