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年翻身上马,打马欲去往宫中。
却遇南平公主拦在路上。
景延年连下马都不曾,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南平。
“这会儿来见吴王,真是愧疚!原本应当把吴王妃送来给王爷的,奈何萧氏太为霸道跋扈,竟把吴王妃掳走,又和我动了手。”南平公主叹息说道。
景延年眯眼看着南平公主。
萧玉琢霸道跋扈这几个字,听在他耳中格外的刺耳。
他脸面沉沉,看着南平公主的视线,多了几分凉薄。
“不过我已为王爷备了其他厚礼,还望王爷笑纳。”南平公主扶着肚子托着腰,身子不便,却仍旧下了马车,指着后头的几辆马车,欲叫人将礼物送进吴王府。
“不必忙了。”景延年冷眼拒绝。
南平公主微微笑道,“谁不知道吴王对圣上忠心耿耿?当初吴王尚未证明身世之时,就对圣上忠贞不二,后来既知与圣上有父子渊源,更是赤胆忠心。如今怎可叫越王那小人入主了皇宫!越王绝不是圣上心意所属,吴王定要为圣上匡扶朝廷啊!”
南平说着话的时候,一点点挨近景延年。
她从袖管中拿出一叠票券。
景延年大眼一瞟,便认出那票券乃是聚财宝柜房的存储券。
这年头,金银钱帛放在自己家里,都不如放在聚财宝柜房安全。
据说,聚财宝柜房的仓库内外,都是拿最新式火器防卫。
便是兵荒马乱,也没有人敢打聚财宝柜房的主意。
战乱之中,聚财宝柜房却借着这机会,更是在大夏站稳了脚跟。
聚财宝柜房的票券,稳中还有涨的势头。
甚至比不易运输携带的钱帛还受人欢迎。
拿聚财宝的票券送礼,甚是方便。
“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南平公主见景延年骑在高头大马上,连弯身都不曾。
好似根本不稀罕她手中的票券。
她只好屈尊降贵,想要把手中的票券递给为景延年牵马之人。
景延年轻咳一声,那牵马之人根本不敢接,连忙后退一步。
南平公主被扫了面色,脸上僵了片刻。
想她堂堂公主,何时被人这般无理的对待过?
“吴王殿下消消气,萧氏虽劫走了吴王妃,并与越王勾结,但那都只是一时的。只要吴王殿下最后大获全胜,天下的女子,还不是尽都凭殿下挑选?”南平公主低声劝慰道。
南平公主这会儿的心意有些不明朗。
她似乎是想劝慰景延年同越王李泰争夺皇权,那她送礼来,并这般劝慰,就是投靠的意思。
可谁知道她真正的心思,是不是想着鼓动景延年和李泰鹤蚌相争,好让皇后和国丈坐收渔翁之利?
景延年冷哼一声,“公主好意,心领了,公主不必说了,某意不在此!”
他面色黑沉的打马而去。
南平公主说了萧玉琢坏话的时候,这马屁都已经拍在了马蹄子上。
她还不明所以,一再往马蹄子上拍。
倘若不是景延年此时急着去寻萧玉琢,只怕立时叫人围了南平公主也不是没可能。
南平公主带着厚礼钱物,前来示好,却被冷落在吴王府外。
她心头有些义愤难平。
“这吴王,好生不知好歹!”她收起手中票券。
落在景延年所率兵马最后头的一人,骑在马上,垂眸看着南平公主,呵的冷笑了一声。
南平公主诧异回头,却见这人一脸嘲讽,“兵家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南平公主一再言郡主不好,可曾知道,您手中那高昂票券,只消郡主一句话,立时就能一文不值!”
说完,他冷哼一声,打马追上景延年的队伍。
南平公主被个随从嘲讽了,顿时脸色更为难看。
她捏着票券的手都在抖。
“她?她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同她要好的时候,她还不是靠着我的照拂么?她不过是郡主,我乃是公主!”南平公主气得气血翻腾,腹中都有些绞痛难忍。
“公主,您身子不便,还是快些回府去吧。”宫女劝道。
“母后交代的事情,我还未曾做好……”南平面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