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是去问吴王的意思,分明是听到那苗族女子的事儿,扎心的想去问个究竟嘛。
“你同我去。”萧玉琢眯眼道,“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年的坚持,会败在两个月上头!”
菊香连连点头,“是啊,吴王若是有旁的心思,这么多年早就变了。何至于守到如今?”
萧玉琢乘车到了吴王府。
吴王府大门她横冲直撞就进了。
可到了正院外头,她却被拦了下来。
“你家王爷连进宫面圣都去了,这会儿该不会又睡下了不能见人吧?”萧玉琢冷笑问道。
守在门口的侍卫一脸的为难,“可是王爷交代了……”
“王爷交代了什么?交代了不能放我进去?”萧玉琢喝问。
侍卫垂下头来。
“若我非要进去呢?”萧玉琢抬起下巴,轻哼道。
侍卫们颤颤巍巍的拿出兵器。
萧玉琢微微冷笑,回头看着她带来的人。
如今玉府之中可不乏高手。
“吴王府的侍卫要跟我来硬的呢,你们说怎么办才好?”她笑意盈盈的问,可出口的语气却冰凉冰凉的。
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侍从,唰唰亮出兵器。
吴王府的侍卫不过是拿长刀长枪。
她的侍从却有好几个都拿的是最新式的火器。
火器一亮,还没等他们砰的放上一发,壮壮声势。
吴王府的侍卫就吓了一跳。
“收起来,收起来。”萧玉琢眯眼笑道,“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怎么能动这干戈呢?他们不叫我进去,你们开了路就是了。”
萧玉琢话音刚落,她身后便飞身而上好几个外家拳高手。
赤手空拳的和吴王府的侍卫打了起来。
菊香扶着萧玉琢立时进得门内,直奔正房。
正房门口守着的侍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萧玉琢带来的人给架到了一边儿去。
房门被萧玉琢一脚踹开。
外间没人,内间却传来极为压抑的呻吟声。
萧玉琢闻声眼眸一凝,她提步向内室疾走。
景延年正倚靠着床边,坐在地上,他面上尽是痛苦之色,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拳面上已经打出血来。
“修远!”萧玉琢上前,半蹲在他面前。
分别两个月,这是他回来以后,她第一次见他。
还是熟悉的眉眼,还是俊逸的面庞,还是那个玉面郎君,威武将军……
可是他眼目之中,为什么有那么深沉的隐忍和痛苦?
“玉玉……嗷……”他抬眼看到萧玉琢,伸手想要将她抱入怀中,可手还没碰到她,他便痛苦的低吼一声,抱住了自己的头。
“他这是怎么了?”萧玉琢愕然看向菊香。
菊香伸手要握住景延年的脉门。
景延年却旋身而起,疾步到一旁,一拳拳打在内室的墙面上。
墙上都被打出深深的坑来,坑里还沾着他拳头上的血。
萧玉琢从地上站起,皱眉看着景延年的背影,“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痛苦,不能说出来么?我与你来说,还是外人吗?”
景延年低吼声中,几乎要把墙打穿。
萧玉琢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样子,她于心不忍,眼眶发酸。
她几步上前,从身后抱住景延年,“修远……修远,别这样……”
可萧玉琢的靠近,似乎让景延年更为痛苦。
他清隽的面容都微微扭曲了,低吼咆哮声显示他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玉玉,你走……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你走!”他从齿缝里挤出话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