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将军夫人,这衣服可真好看!”刘兰雪笑道。
萧玉琢缓声道:“都是将军夫人了,怎的还这般匆匆忙忙的?有什么急事,派人来说一声不就是了?”
竹香福了福身,靠近萧玉琢,低声道:“袁郎叫人告诉我说,瞧见吴王殿下今日进宫去了。”
萧玉琢闻言一愣,“他不是在家休养么?”
甚至连她都不肯见呢!
她还揣测着,他是不是毁了容,所以不敢见她……
倘若真是毁容了,那他怎至于去宫里面见圣上?
“且袁郎叫人回来告诉我说,瞧着吴王殿下,不像是身体有何不妥的样子。”竹香这话说的小声,说完就连忙盯着萧玉琢的脸色。
萧玉琢神情一滞。
刘兰雪立时起身,冲着竹香吼道:“那不可能!你别信袁江涛的话,没准儿蒙你呢!想借着你,挑拨吴王和娘子的关系,好叫越王能够趁虚而入!他能打什么好主意?亏你还急匆匆的跑来报信儿!”
竹香脸上讪讪的。
她觉得袁江涛不会骗她,可她又不能挑拨娘子和吴王。
她攥着两手站着,脸上尽是局促。
“也不见得,就是毫无根据。这种谎话太容易拆穿,袁将军没有必要撒谎。”萧玉琢缓缓说道。
竹香闻言,脸上局促稍减,“或许吴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告诉娘子。”
刘兰雪是炮仗脾气,听萧玉琢这么说,她立时就倒戈了。
“他都能去上朝了,怎么就不能来见见娘子?有什么话不能跟娘子说清楚的?”刘兰雪怒道。
竹香朝她使眼色。
刘兰雪怒哼一声,“娘子为了找他,花了多少力气?费了多少心思?连皇帝都放弃了,娘子未曾有一刻放弃的!他回来,最先见的难道不应该是娘子吗?这就是忘恩负义!”
“兰雪!”竹香忍不住呵斥一声。
刘兰雪皱眉,抿着嘴。
萧玉琢眉头稍动,她端坐着,从她脸上看不出喜怒。
可离她近,莫名的觉出一种难言的威压。
“这样吧,兰雪,你挑几个功夫不俗的,悄悄盯在吴王府。看看修远他……究竟是怎么了?他若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也不能就这么被他瞒着。”萧玉琢缓缓说道。
刘兰雪连连点头。
“娘子可还要去吴王府……”竹香小声问道。
萧玉琢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这般咄咄逼人的事儿,我以前会做。如今年纪大了,还能有那般行径么?”
“就是!凭什么老是叫娘子去找他?他若不来找娘子,娘子才不稀罕他!”刘兰雪年轻气盛,话说的果决。
萧玉琢心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景延年这次回来,行为太过反常了。
如果说,以前她还看不清楚他的心意的话,她定会误解他。
可如今,她不相信,他这般避着不见,会是因为变心。
莫不是像小说中电视剧中看到的,他知道自己得了不治绝症,不想耽误她,拖累她,所以就装作变心薄情的样子。
叫她可以毫无愧疚的转身,另觅良人。
然后他一个人在孤独绝望中,等待病魔掠夺去他的性命?
……
这般猜想,叫萧玉琢既觉得狗血,又觉感动。
她倒是觉得,这般可能性,比景延年变心的可能性还大呢!
刘兰雪派人盯了景延年两日。
景延年深居简出。
除了进了一趟宫,面见了圣上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吴王府内。
不管是前来探望的王公贵族,还是前来拜会的门客,他统统拒之门外。
他不露脸儿,刘兰雪派去盯着他的人,也难以发现什么。
刘兰雪不服气,“娘子这边儿焦心的等着呢!他倒是沉得住气!不见旁人也就罢了,连娘子都不见,是什么道理?他不出来,你们就不会靠近点儿盯着么?我还不信他连吃饭如厕都不出门?”
刘兰雪指派的人,刚靠近景延年居住的院子,立时被景延年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