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年一脸的不屑,“那算什么胜仗?连废太子的面都没见着,俘虏了几个投降的府兵,就算是打胜仗了?”
“纪王为圣上献了宝物,甚得圣上欢心。”萧玉琢挑挑眉,“你别看不上人家不如你能打仗啊,人家懂得如何曲意逢迎,也是本事。”
景延年不屑轻哼。
萧玉琢凑近他道:“纪王手下也有神武军,神武军中应该有你的人吧?”
景延年点点头。
“我听说阿尔从波斯和大食商人手中买了中神奇的药材,叫阿芙蓉的。正是那药材加之纪王的军令状,叫他士气大增,你可能弄来阿芙蓉?”萧玉琢问道。
景延年眯了眯眼,“玉玉消息好生灵通,我这边也才刚刚知道有种秘药,玉玉却连这药材叫什么都打听清楚了?”
萧玉琢挑眉而笑,“所以说,你这是在佩服我了?”
景延年脸面微微一僵,小声道:“别在丫鬟面前说,行不行?”
萧玉琢哈哈大笑,廊外的下路上洒满阳光,廊内的阴凉里,尽是她爽朗笑声。
景延年无奈看她,“就不能顾及一下为夫的脸面吗?”
“也不知是谁多年前说过,脸面都是自己挣的!”萧玉琢笑着揶揄他。
看景延年一张俊脸越发尴尬,萧玉琢总算收敛了笑,“好,以后咱们关起门来说。”
“阿芙蓉的事儿,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待拿到手,就叫人送去给你。”景延年正色道。
萧玉琢点了点头,“那我就走了,上次因着来看你,还被我家祖母给禁足家中,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在这儿耽搁的久了,只怕又要被人看不惯了。”
景延年伸手别过她鬓边垂下的碎发,“连我都关不住你,萧家人岂能真关得了你?”
“毕竟是我的亲人嘛,我也不想我爹脸上无光的。”萧玉琢起身道,“你好好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你。”
景延年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柔软纤细的手指拢在掌心,“我不想叫你来看我,我只想娶你。”
萧玉琢甩开他的手,“聘礼准备好了么?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嫁给你的!”
甩开景延年的手,她轻笑着离去。
宛若一阵清风,来了,荡过他的心田,又轻缓而去。
却把他的心,都一并带了走。
……
萧玉琢回到萧家,琢磨着纪王先给圣上的宝贝是什么的时候。
纪王正兴高采烈的大办宴席。
这会儿他好似已经胜券在握了,也不再害怕热了圣上忌惮,公然在自己家中宴请大臣。
似乎连御史言官弹劾他结党,他都不怕了。
他办宴席,说是因为纳了新侧妃,却是在战中,没能给新侧妃一个体面的仪式排场,亏欠了新侧妃的。
这会儿这宴席,全都是补给新侧妃的。
如此张扬的恩宠,可嫉妒坏了长安的好些女子。
阿尔本来就是张扬的个性。
加之纪王得胜,她功不可没,嫁给纪王若是为了报复景延年和萧玉琢,她又怎么可能低调呢?
整整三日的流水宴。
纪王府花费几许尚不知道,只知道三日刚过,纪王妃就称病避不见客了。
这排场简直比她过门那会儿还大呢,她心里怎么能舒服?
纪王为了阿尔,有多张扬,萧玉琢不感兴趣。
她更感兴趣的是,阿尔这么张扬,为什么就不怕圣上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而且当日宫宴,她公然出现在皇宫里,她就不怕圣上认出她来?
一直到现在也不见圣上对她有任何的举动呀?
“娘子,不好了!”
萧玉琢正琢磨着纪王府的事儿。
梅香从外头匆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萧玉琢眉头一跳,“这都什么毛病,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么?先说事儿,别一上来就不好了,叫人莫名其妙的心慌。”
“纪王侧妃小产了!”梅香按着心口说道。
萧玉琢撇了撇嘴,“阿尔这才过门几日呀,就……”
话没说完,她反应过来,瞪眼看着梅香。
“你说十五娘?!”
梅香重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