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呃……啊……”
蜀王爷被他的准王妃攻得兵败如山倒,从第一声高亢的惊呼后,嘴巴再也闲不下来,陌生而汹涌的快感让他频频呼喊。
“清卿……”
难得能听见平时浑厚爽朗的声音夹带些许媚意。
“嗯?”
“清卿……啊……”
十分男子气慨的声音开始婉转娇啼,听在准王妃耳里却让他更血脉喷张!
“妾身在!”
“清卿清卿……清卿!”
比平时更刺激的泄身临界感,让蜀王爷晕得眼前发黑,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叫着让他甘愿雌伏的爱人名字……
清卿,清卿,在本王心中,已经与你不分彼此;灵魂的契合远比肉体的结合重要,你能为我舍命生子,我还有什么需要对你保留的?
要钱?尽管拿去。
要权?我能享有的,你都能拥有。
要爱?咱们不就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我欣然给予。
要命?你说此去无论生死,永远都是我的人,我又何尝不是你的?
“夫君莫忍,就这样去吧,娘子跟着一起……啊……”
明石的欲龙口吐白沫缴械投降,后穴也因极度的爽快猛力收缩,把段清给吸绞得窒碍难行,只得也缴械入库。
虽然自己也很累,段清还是在平复喘息后马上从明石后穴离开,下床将木架上的洗脸盆端过来,顺道从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布巾,上床给明石清理善后。
“石啊,我的技术不错吧,你那儿不过红肿了点,都没有流血呢。”炫耀的口气,听得出来吃饱喝足了。
“……那是……清卿果然体贴入微……”那是因为清卿的那话儿没像为夫的足以笑傲江湖啊。
“我去拿我研制的消肿药膏来给你擦吧?保你两三个时辰之后就不痛不肿,恢复如常。”这是顺带暗示为夫,娘子制药功夫也比夫君强吗?
“……好啊……清卿真是贤淑良德……”只要清卿能永远心情愉快,就算擦辣椒膏我也含泪答应。
段清又下床去拎了药箱回床头,没有上床只站在明石两腿之间,弯下身专注地给爱人擦药。明石看着表情认真温柔的段清,想像他以这样的神情凝视怀中婴儿的模样,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开始迅速滋长……
爱妃啊,本王真的很期待你生下的王世子,第一次开口叫父王的那天到来。
睡解千愁的解药,如期七日便告功成,得丹三粒,左澐分三晚清醒时服下,神智从服下最后一颗的第三晚开始恢复。
那晚左澐将近五个月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朝着段清有气无力地说:
“哥,我好饿。”
然后继续闭着眼,温顺的让段清一勺一勺稀米清粥慢慢的喂,整整喝了两大碗,然后倒头继续睡。
再往后的几天,左澐醒来的时间变成两三次,但每次都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便再入梦乡,彷佛只是专程醒来吃饭的。
心急的施雷喆不明究理,跟段清就着为何左澐药性解了还老是睡的问题大吵一架,伶牙俐齿的段清要不是明石神情严肃的挡在身前,早被施雷喆大卸八块了。
“王爷,您这样偏护着他,最好能护一辈子,要是我老婆落下什么后遗症,我迟早都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042
那天在丹房里,关于段清怀孕的对话只有三人知情,不包括明石暗卫的话,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是以明石当着院落里来去的旁人回答施雷喆的话,让众人瞠目结舌。
“清卿当初的用意都是为了你们好,你别冤枉好人不知好歹。你问本王能保清卿多久?清卿的肚子里有本王的王世子长郡主,本王已经上奏请圣上赐婚,清卿现在是本王的准王妃,你想本王该保清卿多久?”
施雷喆咬牙切齿,明石这番话让他寒意侵心青白了脸,虽然这天的到来心里早已有数,但是当看见有血缘之亲的异姓手足,为了枕边人公然与他做对,还是会既心痛又不甘!
“王爷,你!你现在只管爱憎,还问是非吗?”
“当然。”
唉,喆啊,说到底你还是心存侥幸,还是希望能不必面对最坏的结果吧?!
“请问王爷的是非在哪,我怎么都看不到?”
“哼,你真要逼本王给你难堪吗?早在你从运河畔救起一个为你舍命的傻瓜,而你却避他如蛇蝎的当下,你就没有资格在任何人面前代表他问是非!”
施雷喆被明石无情的指责压垮了肩。
是,表兄说的是,他怎能忘了,他的阿澐服下睡解千愁引起的这一切风风雨雨,起因就是自己种的。
如今尝到恶果,又怎能怨浇水施肥的人,又怎能嫌这果实让人苦不堪言?
“本王替你守着傻瓜有多少年不让他消失离开,不让他失去希望,等着你想通来接他,你心里有底。本王与王妃做的不需要你领情,不高兴你大可离开,那个傻瓜没有你只会活得更好,他没有你,也还有亲人守护,不劳你费心。”
自小到大,石都是对他温和包容,连骂一句都不曾;也因为如此,而今石对他疾言厉色,让他恍若挨着阿鼻无间里的鞭刑,一字一下,直打得他痛彻心扉,魂飞魄散。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将左澐留在身边的盘算,达成的可能越来越渺小!
施雷喆无语的离开众人的视线,往遗恨沼地的湿地树林疾步而去,他泄愤地劈倒一株又一株的大树,耳边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朝他问话。
“你带来的男人,是蜀王爷口中的那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