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扶苏得离开了。往後您要多多保重自己。」
哭红眼的小妇人离情依依的挺著四个多月的身孕给坐在囍床沿的青山欣跪下,不顾青山欣站起伸手来扶,坚持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您与姑爷,待扶苏有再造之恩,扶苏受之有愧,往後但愿还能有机会,再回来服侍您。」
「你这是做什麽?快起来,打撕了你跟小张的卖身契那日起,我就没有将你们当成下人。往後遇见就是朋友,别再说要回来服侍这种话,好好跟小张过日子,把孩子生养成有用之人,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扶苏抬起泪眼望著青山欣点点头,任青山欣将她搀扶起来,前额磕出的红痕让青山欣看了心里也发堵,可这一别又不是从此不见,他心里也替这小俩口高兴的。
青山欣亲手推开了房门,亲自送扶苏走出左自在这厢的门庭,边走边回头无声掉泪的小妇人拨乱他自从怀有身孕便多愁善感的心绪。
回想起方才拜堂时夫婿对他平淡自恃的眼光,与筵席上对他的攀谈报以三两寡语,青山欣便觉定是自己在无意间又惹夫婿不快,可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自在代他受罚那夜,自个儿的举动哪个不妥……
唉,自那夜爹爹耗尽元功救回自在一命,人都还没醒就让家翁雷老爷子给横抱出府,今儿个自在来踢他轿门扶他下轿可是两人这一个多月来首回相见。
两人自那夜後就让两方严父给各自软禁在府,要不是两位慈父居中斡旋,恐怕这门婚事还有得拖延,不想自在的态度竟是如此,对任何人都笑语殷殷,唯独对他刻意不想相理,难道这段期间他又受了两位严父什麽无理的条件,有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对自己麽?
「你站这儿做什麽?外头这般寒冷,还出来吹风?」
青山欣右肘被人一握,收起愁思回神一看,原来是他家喝得微醺的相公。
「自在,囍宴散了麽?」放目朝左自在身後望去,青山欣发现他家相公竟然是独自回房的,没有亲友跟著他来闹洞房。
「嗯。」左自在将青山欣的手肘一拖,把人包进自己的狐裘大氅里:「这种天气没有穿暖就在屋外乱跑,你想冻坏我的儿子?」
「自在,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脾气?」自在没唤他欣郎,青山欣好生不惯。
「哼,你也知道我在生气?」左自在的脸颊红扑扑的,衬得容貌更显美艳。
「嗯,很明显,连扶苏都能看得出来。」
方才扶苏陪他先入囍房,一关起房门便迫不及待地与他议论了自在的态度。
「很好,既然有心理准备,那就好办。」左自在将他家娘子紧拥著,半搂半推的将人掳进两人的囍房:「别在外头说,咱们回房再算帐。」
青山欣静静随夫婿摆布,进到房里主动替左自在脱下大氅挂好在门边铜钩上,主动给两人倒上两杯酒端一杯给坐在椅子上的夫婿,正欲将自己的胳膊绕过左自在的胳膊,准备开口请夫婿喝交杯酒的当下,他家相公却将胳膊抽出,重重将酒杯往桌上一放!
「在你没对我说实话前,这杯酒,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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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欣然自在行(妖娇攻x儒雅受年下生子)67
067
青山欣被自家夫婿的怒气惊得微怔,低头又再心里竭肠苦思了一会,才抬眼望著左自在映著囍烛耀闪晶亮星点的双眸温柔地问:
「自在,我想不出。你明讲吧,若真是我不对,但凭你责罚。」
「我给你的那尊玉菩萨,你可有随身带著?」
漂亮的勾魂眼依旧流转生波,今晚却少了几分风情,多了几分凌厉。
「……你……」难不成已经知道了?
「我怎样?你没随身带著,那收哪儿了?我很久没看见,怪想念的,拿来借我一观行麽?」
「……好吧。」左自在以为青山欣会磨磨蹭蹭试图蒙混,非得逼急才肯吐实,不想垂眉敛目的儒雅之人右手往新郎囍服宽大的袖子一掏,竟将玉佛递到他面前:「我对不住你。品相在你赠送当晚,就让我失手摔损了。」
左自在看见那截仔细用细小金圈箍回的净瓶柳枝,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冷冷喆问:
「说实话,谁摔的?」
「……是我。」
「青山欣,别逼我真的罚你!」
「自在,此物你转赠於我,但有损伤责任便是在我,你……」
「你都不会想想,是谁亲口告知我这尊玉菩萨的事儿?」
左自在又是一掌拍上桌面,两个呈得八分满的酒杯受到巨震虽无倾倒,却被震出大部分的酒液!
「……是小唯?」
玉佛坠地的因由只有青山欣跟乔唯知晓,这事青山欣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而乔唯也忌惮青山欣将那晚他口出的狂语说给双亲听,更是不可能随便跟其他人说及。
「哼,那夜我跪著就是他来又打又骂,刻意说给我知晓的。要不是听说你那咱们爹爹有些明白了他恋兄成痴的行径,三日前就将他丢回穷乡僻壤挖矿去,我今日若见著他,绝不跟他善罢甘休,肯定找我家镳师们轮番上阵跟他喝,让他醉上一辈子!娘子现在倒是说说,该不该领为夫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