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两人的玉笛,他加快了步子,朝着大殿而去。
夜风已起,天,更冷了。
修罗站在原处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是按将臣说的那样,保护了他了吗,为何,那人的神色却是如此的凄凉苦楚。
她是凝聚了天界几千年残留力量的精灵,她拥有比将臣更甚的力量,可是,她从来不会如何去使用,甚至落得自个儿遍体鳞伤,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将臣。
在她的世界里头,她不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只有跟在将臣身边而已。
听从他的命令,杀死一切想要伤害他的人,不是如此就可以了吗?为何,他却是更为的凄楚呢,
到底,这是为什么?
她不明白,她根本,就不明白。
空有强大的力量,修罗,仍不过是个不懂感情的孩子。
因为她只是个孩子,是将臣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所以,他连责怪她的权利,都没有。
那站在大殿中央的人,听得他平静的禀报后,却是无任何异样之色。
望向凤朝的神情,连平日的冷傲也见不得分毫。
自上次从人界而来后,他便一直是这样,已是无了,从前的神采飞扬。
如此神色,竟比当初怜雅的死,更是叫他麻木冷淡。
将臣最后想问潋尘的话是,
“你心里头,到底有没有我。”
只是那个残忍的人,到最后,也不给他答案。
那揪心的疼,如今,将臣才得以深切的感受到。
望着面前容色苍白的君主,那般的疲倦劳神,半是因为之前的元气大伤,另一半,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情字。
有些事搁在心里头,不弄个明白是永远都释然不了。
所以,潋尘才不给他答案,他要的,正是将臣能永远念着他忆着他。
想到这里,将臣不由心下无奈苦笑,冥界的人一贯是反叛决绝,连对情爱,也是霸道到了最后一刻,只顾顺了自己的心,而未曾顾虑对方的感受。
当初的龙渲是如此,潋尘也是如此,而那个清风温润的怜雅,又何尝不是这样。
自怜雅死后,凤朝多番问他那人死时的情景,曾对怜雅立誓的将臣,自是什么都不得回答。
凤朝得不到答案,更是心里头想的多,此番而来,倒是背了那人希望凤朝忘了自己的愿望。
怜雅,他弄巧成拙了。
疑问纠结在心头挥之不去的痛苦,将臣如今已是切身感觉到。
自那个宁墨来了之后,凤朝对那人逐渐的生情,他自是看在眼里。
当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两人中间,仍是隔着一个怜雅。
凤朝放不下,宁墨,也无法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