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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小说>非标准侠客行记>第十九章 山高路远与君长绝5

第十九章 山高路远与君长绝5(第1页)

季小姐日复一日百无聊赖地坐在长阳客栈顶楼正中间的客房里,呆呆地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街景,早起有个卖油条和浆子的老头,中午是客栈自己摆的摊,卖自己酿的酒,晚上门口挂满彩灯,用那新鲜靓丽吸引往来游客。

秦书生则几乎一整天呆在一条地下通道之隔的红袖楼,那个雅致的房间是沈西楼专用的,每一座红袖楼都给他留了这么一间,沈西楼一己之力,扛着神农教三千教众的银钱花销,他当然不容易,他当然不能把他赚来的钱全给那些人花,他要让自己过神仙般的日子。

每日大约将近子夜的时候,秦书生醉醺醺回到长阳客栈,借着酒劲和季小姐说几句话,也说不到什么点子上,常常所答非所问,然后就与季小姐分榻而眠,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一准是秦书生刚起床,沈西楼就叫人来喊,秦书生就又跑到红袖楼去了,他已经许久没和季小姐说过情话,也没有给季小姐写过情诗了。

沈西楼也来过两次,每次站在季小姐门边说,“季小姐请放心,阿秀在红袖楼,没听过一支淫词艳曲,没一个姑娘伺候,只不过和我喝喝酒,下下棋,我答应季小姐,绝不会让阿秀做对不起你的事。”

季小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神情日渐暗淡下去。

那秦书生在红袖楼到底在干什么呢?每天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沈西楼先在自己的房间里摆上吃食,俩人浅啄几口温酒,吹吹牛,吃吃饭,喝喝茶,就到了申时前后。

然后沈西楼就让秦书生在他的书房里看书,沈西楼的书房真稀奇,收的都是天下难得见的孤本,看得秦书生如痴如醉,秦书生看完了,沈西楼还让他给讲,秦书生讲的时候,沈西楼就整个人极舒适地瘫在他的软椅里,翘着脚,颠呀颠,茶壶高高地举起,茶水细细地流下,好不快活!

偶尔也不讲书,俩人就下棋,沈西楼是个中高手,秦书生简直想把书生这个名号让给他。沈西楼此人真的是越看越神奇,琴棋书画诗酒茶花,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精通,秦书生抛什么,他都接得住,妙趣横生。

到了晚上,俩人再整治一桌,菜没多少,但是晚上有好酒,喝了酒,微微醉,秦书生好像去漫游仙境了,游了一圈,觉得身上疲累,这时候,沈西楼就拿出他的独门绝技。

第一回秦书生醉倒在沈西楼的宽床软榻上的时候,沈西楼对他说,“阿秀,你累了,我给你捏捏肩松松骨吧。”

秦书生趴在榻上,迷糊着应,沈西楼扯下了秦书生的衣衫,露出后背,沈西楼拎起秦书生后脊梁上的一串肉,从脖颈搓到尾骨,秦书生迷蒙中突然痛得精神了,还以为沈西楼要杀他,放声大叫,头和脚都痛得翘了起来,沈西楼松了手,把他的头按下去,“忍忍,等会有你要谢我的!”

沈西楼的手时而如天上的云,柔弱无骨,时而如两个大鼓槌,铿锵有力,在秦书生后背上来回游动,嘈嘈切切,秦书生初始觉得痛,渐渐竟无比舒畅起来,所有的筋都拉开了,所有的骨头都松快了,带着微醺,秦书生缓缓进入了梦乡。

沈西楼说,“阿秀,你有福气,我这手艺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享受过。”

许久秦书生才回了一声,“谁?”沈西楼吓了一跳,他还以为秦书生睡着了。

“你和我爹。”

“哪个爹?”

“只有一个,另外那个算是什么东西。”

“哦。”秦书生不再做声,呼吸渐沉。等了一会,沈西楼问,“阿秀睡了吗?”

秦书生没有声音,沈西楼拉过一张蝉翼样薄的绸缎,盖住秦书生的背身,盯着他呆,心想要是当初有得选,谁愿意做沈西楼?难道不会都想做秦书生吗?秦书生心性纯粹,就算历尽人间苦楚,从来不改天真善良,和秦书生交朋友,让沈西楼觉得好像偷得了另外一种身份,秦书生从不像旁人一样,总要在他沈西楼的名字前面,加上妓院老板四个字。

但是秦书生睡不了多久,大概一个时辰,他就醒了,穿好衣服,登上靴子,回长阳客栈去。

而歃血盟和玄雅堂那边就僵持了下来,凤灵岳不离开成峰身边丈远,歃血盟的供给续上了,凤灵岳出门去采买,将华成峰带在身边,一小车一小车的,将歃血盟买得吃穿不愁。

玄雅堂不敢攻,也没法撤。

只是华成峰总是要时常去跟欧阳青鸟解释,他和灵岳已经没有关系了,俩人也确实牢牢地守着各自心里的人,但青鸟总是冷冷地回复他,“不必告诉我,这跟我没关系。”

过了十来日,华成峰终于见到了沈西楼,见面地点就在长阳客栈往红袖楼去的地洞之中。地洞里有个宽敞的地方,华成峰到的时候,沈西楼已经在等他了,成峰抱了个拳,“沈尊主。”

沈西楼却腰肢一闪,手像钟摆一样朝着成峰胸腹间推过来,成峰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格挡,沈西楼出手迅捷,如天突降大雨,只一瞬,两人过了十招,沈西楼停了手,握住成峰手腕,笑笑说,“四成。”

成峰问他说的是什么,沈西楼却转移了话题。

沈西楼从来不是别人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的主,得看他想说什么,“华老弟,你可知道,你父亲故去之前十来天的样子,曾经单独与我说过一回话。”

成峰讶异,他不知道父亲跟沈西楼还有交情,连忙又问,沈西楼这次答了,“去年盛夏,在红岫园,他轮出战,被蒋玄武弄了些肮脏手段陷害,他蒙了冤,在章台柏倒数第二轮开战前,他找到了我,说他已经查出了蒋玄武做的是什么手段,我那日在台上揭蒋玄武,从他背部打出钢针,是你父亲教我的方法,他那时候已经拿到了证据,但他说要是他自己去揭,蒋玄武恐怕有防备,不知还预备着什么后手,且众人恐怕并不信,因此他拜托我去揭蒋玄武,一则洗刷他的冤屈,二则可以显示红袖楼的公正,三则从神农教内部来讲,也可以打击蒋玄武的士气,讲得十分有理有据,你父亲说,利害已经陈明,如果我不愿意去做这件事,他也不勉强我,那么他自己也就不会再去揭蒋玄武,他的比武就到那里为止了,即刻离开红岫园,他说他本也不是爱名利之人。”

成峰没想到还有过这么一段,他沉思一会,“他说谎了,他不爱利,却爱名,不是世人所说的万人敬仰的名,他爱的是,要着江湖上人人都赞他一句好的名。”

“虽然只有过那一番对话,但是我看得出,你父亲是个真正坦荡的君子,是真正明白形势的人,如今的形势,不知道你是否清楚?”

成峰抱拳,“也是苦无出路,沈尊主请指点一二。”

沈西楼摆摆手,“我倒是有个想法,我这些年来和蒋玄武、胡千斤明争暗斗,对他两个不说是了如指掌,也能猜个七八分透,蒋玄武听了旁人搓火,以为我要接圣主的班,对我痛下杀手,派出来的便是那赵寻常,赵寻常将我杀得好苦,险些下了地狱,我从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多追问,既然他动了杀我的心思,我往后便不能再容他为非作歹,再容他,他早晚有一日要干大坏事,眼下正是个好机会,我们联手,杀了他!”

成峰说,“那赵寻常后来如何?”

沈西楼眼里闪过一道凶光,“被我杀了!”

成峰叹,“好!你不杀他,我也是要杀的,光这一条,就要多谢沈尊主了。只是,蒋玄武现在避战不出,我歃血盟也不剩多少人了,如何杀他?”

沈西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叫我妹子去和蒋玄武约战,约他单独对战一场,蒋玄武这些年来十分小心谨慎,已经轻易不和人单独对战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跟他有血仇,他一日不把你杀了,一日便睡不安稳,做梦都是你要来取他性命,而且现在的情况,若不应战,他襄阳之行就算是白跑一趟,他一定不甘心,但有一条,只有他觉得他有把握杀了你,他才会迎战,他不知道我给你解药的事情,他觉得你大概还有百花娇的残毒在身,因此你这些日子要表现得更虚弱些,让他觉得你是已经在破釜沉舟了,他便会出来应战。”

成峰点头,沈西楼接着说,“你跟他约在城外卷平冈上,那里没法藏人,他能耍的手段有限,但你要与他申明,若不是他独自前来,你便不战,我估计你在去卷平冈的路上就会遭到他的伏击,你会受伤,他们几个不是你的对手,这个伤你必须受,否则他就会起疑心,但记得护住要害。蒋玄武的剑棍有个要命的诀窍,轻易不会出手,剑棍顶端,还有一条三寸长的尖刺,淬剧毒,专等出其不意之时,突出伤人,几乎百百中,见过的人,都死了,这一点,你要死死防备。”

成峰更加郑重的点头,沈西楼说,“蒋玄武还有一件软猬甲,他那一日一定会穿着那东西,难就难在,那软猬甲十分坚实,你的钢鞭打不透,”沈西楼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但是也不是没有破绽,这瓶药水,一刻钟的时间,便可以化开那软猬甲,但是怎么用到他身上,你得仔细想想,这个药水很厉害,你的钢鞭也沾不得,沾了就化了。”

成峰接过那东西,左右端详。

沈西楼还没停,“蒋玄武疑心很重,你需要给他造一个势,让他觉得你必败之时,你再出其不意反击,才有胜算,你的功夫比去年在红袖楼的时候,已经精进了许多,但是蒋玄武的摧心掌已经大成,并且他还修炼了另外一套邪功,叫做任太岁,我也没见过,据说是武林一位前人任光影手里传下来的功夫,十分邪恶。华兄弟,即使是告知了你这些,我刚刚试探过你的功夫,你新近受了不少伤,我估计你十足准备,也只有四成的把握杀他,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

“此次机会难得,便是只有一成,我也要去。”成峰下定决心。

“我这里有一个药丸,你可以拿回去让欧阳掌门验过了再吃,对你的伤有极大的好处。”

成峰谢过沈西楼,两人又研究了许多细节,大约谈了近两个时辰,华成峰便回去了。

成峰从长阳客栈出来的时候,灵岳已经采买好了一大堆的日用物,全背在自己身上,而华成峰面色苍白,连咳带喘,腰背都直不起来了,看着十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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