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衡礼,来帮我盯一下!”张导眼尖看见他,不想让他走。
“等我打完电话。”齐衡礼指了指自己的手机,钻出嘈杂的人群,回到自己的敞篷休息室里坐下,“按计划,六月三号开始,就不需要熬夜了。”
“又是一个月啊。”谢赫瑾嘟囔,满满都是依赖和想念,“那我又要好久才能见到你,一个月才见那么半天根本不顶用,我又想你了。”
齐衡礼也想他了,黑眸溢着温柔:“你想来就来,我戏拍得快,空闲时间挺多的。”
“你不是男主吗?”
“是啊,但一部电影也不只有男主是吗?配角也有很多出彩的戏份,他们也需要拍摄的。”
“那五一后,蒋老他们离开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谢赫瑾掰掰手指头,其实也就是半个月而已,“以后我隔两周就去找你玩,我要见你。”
齐衡礼又何尝不想见他,只是他觉得这样来回奔波太累了:“来见一两次就好了,你周末要写作业,还要准备考证,而且我觉得蒋老他们应该不会那么早离开,以后家里住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你要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而且你不是会骑马射箭吗?我已经把十里山都买下来了,准备建个马场和射箭场,到时候你还要去监工呢,哪有时间来看我?”
这么一说,事情真多啊。
谢赫瑾感觉自己的学习任务好像也不是多轻松,微微叹气:“真想有个特异功能加速时间啊,这样就不用学习了。”
我也想有个特异功能加速时间,这样就能退休了。
齐衡礼也在心里一起道。
小两口一起叹气,哀叹此时的不适宜。
但别看他们好像很消极的样子,聊天的话题却多得很,好像路过一只蚂蚁都能被他们当做谈资,捧着个电话你来我往地说着话,感觉恨不得把身边每一秒钟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对方。
张导已经拍了好几场戏,都没等到齐衡礼回来,演员找状态的时候他侧头找了一下:“衡礼那家伙呢?电话怎么打那么久?”
刘副导抬下巴隔空点了点:“喏,在煲电话粥呢。”
“不是还没到点吗?”
“人家小两口有空就打个电话,还需要定时间的吗?”
“我这不是想抓一下壮丁吗?”张导叹着气回头,“由奢入俭难啊。”
以前齐衡礼不仅会一起讨论剧情,还会帮忙导一下戏,没事就穿梭在剧组之间,大家进不了状态也都会请教他,这让每一个跟他合作的导演都非常轻松高兴,现在嘛
一下戏就捧着个保温杯坐在旁边,不叫就不动,叫了也不一定动,这壮丁是真难抓呀,这要不是知道他结了婚要养生,还以为他被夺舍了呢。
不过算了,反正演技还在,壮丁抓不到就算了呗。
过去半小时,场记来提醒下一场戏有齐衡礼的戏份,谢赫瑾听到声音就主动说再见,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预习了一会儿,感觉快到睡觉的时候了,他回房间洗了个澡,照例到齐衡礼的超话里签到,看着多出来的经验,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趴到床上看看超话里有没有什么新物料。
粉丝们都知道他最近在拍戏,知道是知道,超话里却没有什么和剧组有关的物料。
张导的戏向来喜欢保密,连造型都不愿意外泄,就算狗仔和站子到酒店外面等,最多也只能拍到演员们罩着黑布上下班的照片。
到了现场,摄影棚用东西围着,那更是拍不到了。
虽说千防万防,防不住狙击手站位的站哥站姐,可好歹也没泄露多少。
把今天的新照片刷了一遍,谢赫瑾轻车熟路地在【哥哥晚安】的贴子里跟了一句晚安,把手机放下来,心满意足关灯睡觉。
次日,他去吃早餐之前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打完瞧见蒋老和钟老就站在廊下,笑着走过去打招呼。
“爷爷们早上好~”
“你还会打拳呢?”钟老一副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感叹小赫瑾的家族底蕴可真厚啊,这一招一式颇有古意,“从小学的?”
“啊?”谢赫瑾想了想,“不记得了,不过,应该不是吧?”
过去的记忆虽然模糊,可他也大概能将这段时间回想起来的画面串起来,他回谢家之前在外面跟着一个老乞丐爷爷当着小乞丐呢,哪能学什么武术?
只是谁又说当乞丐不好呢?
他的记忆告诉他,他最想念的是那段跟着老乞丐的生涯,那时候一定很苦,但他一定是浸泡在爱意之中,一定很高兴。
见他走神了,好像还有些伤感,蒋老他们也就不问了,待他回神就笑着和他一起去吃早餐。
“今天还有个奶奶要过来住,到时候你现场给她露一手,她非得说我骗她呢。”钟老笑着摸了摸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花白胡茬,“一个个都这么嘴硬,说着不信,第二天就赶过来了,一看就是坐最近那班飞机。”
谢赫瑾抿唇一笑:“我一定不给钟爷爷丢脸。”
“咳咳!”蒋老在一旁轻咳提醒,表情看起来十分正经,挺着胸膛端着架子。
“我也不给蒋爷爷丢脸,一定苦练琴艺。”
“嗯,还是小赫瑾贴心。”
“这有你什么事,这点事也来乱蹭,一大把年纪了,知不知羞。”钟老又开始呛声了。
大早上的,两个老爷子一边走一边吵架,偏偏还只是动动嘴皮子,连表情都没变,好像寻常聊天似的。
相处一天,谢赫瑾已经知道他们关系有多好了,看起来吵得厉害,实际上一点不放心上,他也就没有阻止,就这么静静听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