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程安安就没有去了,不过倒是在江城住了好一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里林牧总是早出晚归的,她原本以为林牧肯定都是在医院的,可有一天因为林牧的手机落在医院了,许琪雅给他送回来,程安安一问才得知,医院林牧是去了,可是每天都只呆了一早上就离开了。
但是林牧每天回云水居的时间都是傍晚了,而且每天回来情绪都很低落,夜里也总是缠着她不肯轻易放过她的。
程安安只当她是因为沈雅的病情难受,在林牧汗涔涔的覆在她身上扰了她的清梦时还说:“林牧,我身体不太好。”
林牧却并未停下动作,只是用鼻腔应了她一声:“嗯?”
程安安只好轻推他,虽然知道也是徒劳的,但还是做了言语上的挣扎:“你找其他人吧,我不怪你。”
结果林牧却张嘴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是用了力的,痛意蔓延开来,程安安立马喊疼,可是林牧也没有松开,直到她认错说:“我开个玩笑。”
林牧才松开了牙齿,不过还是安抚似的伸出舌尖轻舔在被他咬出牙印的脖子上,程安安痒得往一边躲。
“林牧,你是狗吗?”
第二天程安安特意让管家开着车跟在林牧的身后,还特意嘱咐:“刘叔,隐蔽点,不要让咋们机智的林先生发现了。”
管家笑得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太太你放心,不会的。”
临近午饭的时候林牧果然从医院出来了,然后四处张望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车里,不过跟着跟着程安安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江城陵园。
程安安不禁好奇问:“林家是有人葬在江城陵园吗?”
管家也不解,林礼贤老家并不是江城的,所以落叶归根葬与了故乡,林珊也葬在了文城,所以她猜不到林牧去陵园做什么。
他们的车跟林牧的车拉开了一段距离,直到看见林牧下了车往陵园里走了他们的车才靠了过去。
送林牧来的人是王助理,看到突然出现在旁边的程安安是无比惊讶的。
“太太,你怎么来了?”
程安安却只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写着他在与林牧狼狈为奸,然后就跟了上去,王助理原本是想下车阻拦的,可是车门拉开又再次被他关了回去。
他暂时忘记了他跟林牧是一伙的,有些事情程安安也是有权利知道的。
那天下午天空飘起了小雪,王助理就坐在车里等,程安安是先从陵园下来的,情绪已经很明显的不对了,也没看到王助理就径直上了自己的车,然后车子离开后林牧的身影才出现。
林牧并未拍去身上盖着的雪,任由那些雪在车内暖气的烘烤下化成水打湿自己的头发。
下午十六点林牧准时的回到云水居,同样的进屋后会拥抱在程安安,唇落在她的唇角亲吻他,同样的情绪有些低落。
程安安躺在床上只觉得这被子里怎么都没有暖意,于是将身子贴在了林牧的身上抱住他。
“林牧,我们什么时候回永州啊?”
林牧以为程安安是在江城呆得不开心了,于是说:“下周可以吗?这段时间我妈已经好了很多了。”
程安安说好,身体又贴向了林牧,林牧笑了,然后打趣她:“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吗?”
本来只是呼应程安安的那句话,没想到程安安却忽然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往下掉,林牧一时慌了,又怕冷到她,干脆直接将人包裹在被子里拉着坐了起来。
语气温柔的问她怎么了,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眼泪,然后说:“那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程安安哭着摇头,终于在哭泣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靠在林牧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总算是平稳了一些情绪。
她不喜欢隐瞒,即使是善意的也好,所以她直接问道:“林俏俏是她的名字是吗?”
林牧的身子顿时僵住了,甚至连抱着程安安的手臂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动作。
不过既然程安安已经知道了,他只好回答说:“是,是她的名字。”
程安安的声音再次有些压抑:“真好听呢。”
孩子这个词语一直都是两人之间的禁忌,无论是重逢于江城也好,还是他去往永安镇以及她对他的原谅和理解,这中间从来都没有谁提及到孩子这样的字眼。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再要一个孩子,只是就像程安安说的那样,她的身体不太好,当年的事情对她身体同样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的。
林牧知道她背着自己去看过医生,毕竟自从他们在一起后情事上并未采取什么措施,也并不节制,程安安才会想着去看一看。
医生虽没有直接说她不会怀孕,可是也是有点难度的,但是她不勉强,只是觉得缘分没到而已。
可是今天跟随林牧去了陵园,林牧在那碑前站了多久,程安安就站了多久,她的视力一直都是很好的,即使是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林俏俏这三个字以及旁边的父林牧和母程安安。
林牧收紧了那个怀抱,他将声音放低到最温柔的语调,然后说:“没关系的。”
况且他们有孩子,是他喜欢的女儿,她叫林俏俏。
那天江城下了很大的雪,程安安就靠在林牧的怀里睡着了,眼泪还挂在眼角,林牧伸手替她擦去,然后低头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
“你就是我的孩子。”他不想把自己的爱再分出去了。
林牧说没关系并不是安慰程安安,是真的没关系,有没有孩子他都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