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从床上坐起:“当然看到了。”
沈雅作为林牧的母亲出席他们的婚礼是合情合理的,况且她那么大个人她怎么可能看不见。
赵枚又问她:“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姨妈吗?其实我姨妈也——”话说道一半又自我否认道:“算了算了,我明白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不过希望你不要介意,因为许家出了事林深才没有来的,不然他怎么都会来的。”
程安安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说:“林牧在就够了。”
而且许启平作为许家的独自先是因为杀人入狱,眼下又出了事,许琪雅又是林深的妻子,他该留在许家的。
他们的交谈结束在喝醉酒的林牧被顾庭生送了回来,赵枚嫌弃的不肯帮扶一把就直接离开了房间,全程都没有坐过这房间里的沙发或者是床铺。
程安安以为林牧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等着她给他将身上的西服脱了下来,又弯腰去给他脱鞋,正当她费劲的抱着林牧的身子往里挪的时候林牧却忽然长手一伸将她拦在了怀里紧紧的箍着。
程安安没有识破林牧的把戏,还好声好气的哄着他:“林牧,放手哈,你这样睡觉会不舒服的。”
结果林牧得逞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响起,程安安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上去看他,虽说也看得出来是有醉意的,但也不至于不省人事。
“你耍我?”
林牧松开拥抱着程安安的一只手臂笑着揉了揉额头:“也真的是不能再喝了。”
程安安却噗嗤一声笑:“林先生喝醉了很可爱。”
林牧的喉结微动,垂眸看向程安安,平时虽说她也是精致护肤的,可是却不怎么化妆,那个样子看惯了,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倒是有些新鲜,不过只有好看和更好看的区别。
对于林先生这三个字林牧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提醒一下程安安。
“林太太,不要在我喝了酒的时候叫我林先生。”
程安安便立马住了嘴,林牧的善意提醒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于是她干脆继续趴在林牧的身上索性也不动了,在他颈间微蹭,和他说起赵枚。
林牧听完后只说:“沈家的规矩很多,应该这也是沈家的规矩之一吧。”
程安安仰头看林牧,又问:“不是说你跟沈家人的关系都很紧张吗?”
林牧的手已经开始有些不安分了,可还是耐心的回答着程安安的问题。
“赵枚不一样,她是沈家的人,可是她不姓沈,也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沈家的人。”
“我看到你妈来了,怎么没进来。”
说到沈雅,林牧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丝绒盒子,然后打开程安安就看见里面的那只玉手镯。
那是她离开江城时留在云水居的,后来林牧把它还给了沈雅,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还是回到了程安安的手上。
林牧给她戴上时特意先捂在掌心里让冰冷的东西有了些许温度才给她套上。
“这是我妈给你的。”
程安安抬起手腕看了看,然后说:“替我谢谢你妈哦。”
“不客气。”
说完后为了防止程安安再问,林牧干脆低头吻住了她,程安安想退,想说自己还没卸妆洗脸的,可是林牧没让,直接搂着她翻了个身压住他让她无法再动弹。
……
关于程阳说过考事业单位的那件事程安安还是去了,但是电视台那边的的工作也没有辞,她也有在好好的考虑组长说的去编辑组的事情。
林牧作为家属陪同出席也参加了考试,那天下午程安安考完申论出来以后就拉着林牧直奔了商场,她十分自信的说道:“买个裙子吧,面试穿。”
林牧自然是不会阻拦的,最后是程安安自己先逛累了,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条紫色的连衣裙。
她并不喜欢穿颜色太鲜艳的衣服,但是她有意见紫色的风衣,每次穿的时候林牧都会下意识的多看她几眼,所以她特意买了紫色的。
可是程安安同时也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盲目的自信是不行的,成绩出来的那天她郎洋洋的靠在林牧的腿上查分,结果她的申论只考了二十分钟,而陪同参与的林牧却考了八十分的高分收到了面试通知。
程安安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也不管国外现在是什么时间就给周大花打了电话,周大花接起来听到程安安说完后有点无奈。
“没考上就没考上呗,你又不是没有工作。”
结果程安安再次说起了那条紫色的裙子:“我是觉得我会过我才去买裙子准备面试的,结果我只考了二十分钟,周周,这件事是我二十八年人生里的一大耻辱,想我程安安什么时候考过九十分以下的成绩。”
周大花是在睡觉的,连轴转的工作让她已经十分疲惫了,于是她开始给程安安瞎出主意了。
“那要不让林牧穿着你那条紫色裙子去面试好了呗,就当圆你一个梦想。”
这话林牧也听到了,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程安安悄咪咪的觉得周大花的主意不错后的那天晚上那条裙子就被扯坏在床边,一同受累的她何其无辜。
冬天的时候他们还是回了一趟江城,因为沈雅病了,已经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没让林深告诉林牧,不过还是被林牧察觉到了。
林牧只说要自己回去,没有要程安安一起去的意思,可是程安安是个多么乖巧的人啊,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东西跟林牧一起上了去机场的车。
林牧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在无言中妥协了,他是害怕那个地方会让她难过,可程安安也是一样的,至少他要是难过了,她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