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借着街边的店铺玻璃看看自己的脸。蛮好的。这张脸放到什么年代都很能打。哥们戴个墨镜,很潮,并且拽。他走进一家百货商店买香烟,借此机会,和老板攀谈,随便打探一点信息。不算惊讶地听说这里治安不算好——毕竟近三十年前——哪怕是二十年前我爸还能路过打死人的现场呢。松田阵平心想。
因为意识到没有人能在三四十年里还不对任何人做出伤害地活着,所以松田阵平可以大咧咧地开自己玩笑,并且无不悲凉地意识到人类天生就是汲取——或者说世界上的生物就是不断劫取他物而活下来的。谁能不对家庭介怀呢。一想到松田丈太郎也这么一路介怀过来,他觉得扯平了。人类何尝不是站在宇宙中心呼唤爱的野兽呢。一边被人伤害着,一边伤害别人。活下来的人不体面,体面的人死去了。
人与人之间本来是公平的。
松田阵平,一心多用。一边听了一耳朵信息,一边抽空追忆往事,还能看见老板给他找□□。
……给你抓起。刚说了这里治安不好你就现身说法是吧。
好在这一回由于投射到自己出生的年代之前,绫波零是带着他本人来的。松田阵平掏皮夹时不经意漏了一下证件,回头来看柜台上就全是真钱了。手还怪快。要不是不能给你抓喽你换钱也不成。
他走出商店,看见远处炎热到变形的空气里,绫波零好像出现了一瞬间。
然后就消失了。像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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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概就要开始双线叙事了嗯……
和同学一起旅游碰见一个小姐姐扎了痛包我俩抻着脖子跟了二里地发现是萩松的遂满意离去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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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
降谷零小朋友,年纪轻轻,得到加持和冬月的许可,得知自己可以驾驶eva了,高兴万分。其实他不知道eva是拿来干什么的,seele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他只知道自己受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还有所有纳税人的供养,受着也许是这个国度最优质同时保密系数最高的培训。他们称这个机械为零号机。他们管降谷零叫零号驾驶员。所以他要感恩,要上进,要有所成就。要一心为人民,要让所有人获得幸福。假如seele命令他做某项风险大到可能牺牲的使命,他就不可以胆怯,不可以犹豫。
话虽如此,然而真的站在eva面前时,一个十四岁的,无论再怎么聪慧、如何懂事的孩子,也不可以过分地要求他要怎么端正态度,提高觉悟……
当lcl溶液自墙壁上方形的孔洞倾泻下来的时候,白色的线条如同神经一般爬满了eva的身躯。女性的电子播报音开始连续地宣布:
冷却完毕。
机体已进行固定。
机体内所有接触无误。
停止信号。
插头已排出。
插入插入栓。
开放脊椎传导系统。
准备链接。
lcl溶液充满整个插入栓。
不同于第三适格者——咦,哪里来的第三适格者——的记录,他的首次驾驶还算顺利,但他毕竟只是赶鸭子上架,所以总有些缺漏。降谷零是不一样的,他是冬月耕造和加持良治这样两位的大师课带出来的优秀小罐察大师做,一点也不害怕。所有这些都在模型机上被训练过几百次了。
他听见拘束装置挨个解除的声音,像一种暴风雨的前兆。混合着仿佛没有也没有终点的风的声音,世界第一次这样广大。他听见加持站在控制席上,对他喊:动一动!不用害怕……只要动一动就好了。一步。一步就够了。
降谷零示意自己知道了,于是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哪怕是刚拿到驾照的人,开车也不会像走路那样顺畅;何尝是开这样巨大的人形战斗机器呢。他看得见远处的丘陵,像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国家的脊背。与此同时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他自己——准确来说,是eva的影子。在这个炎热的白日,太阳的光芒像一种祝福那样普降大地,在eva的外壳上映照出明亮的华光。
走一步。他垂下眼睛心想。走一步。
而后,在一瞬间——
seele的室内一片黑暗。电能被一齐断开,整个建筑都变得漆黑无比,仿佛这里不再是一个可以主宰这世界上全部人类命脉的一处办公场地,而只是一座巨大的,枯死的坟墓(也没差吧大概)。这景象在过去不曾出现,而所有的电力都汇聚在eva的身上。没人对这意外的停电感到疑惑,数万人的双眼紧盯着eva初号机,盯着那巨大的机械躯体,仿佛全人类的伟大命脉都在眼前得以实现。
整个基地就好像退行回到了这片大地刚刚生出火焰一般,智人们紧盯着那片火焰,如同现在的万人研究员们紧盯着eva零号机。
零号机巨大的身影,缓缓直起腰来。
这头巨大的机械、旧世界的落幕、人类腐朽与罪恶的证据、“悲悯的野兽,残暴的天神”……
展露了它的真颜。
一片沉默中,只剩下机械的电子女音忠诚地汇报这巨大野兽的各项数值,并录入系统。而人们则在黑暗的建筑中点亮手电,以微弱的光彼此照亮,度过这象征着计划正式推进的静默的第一个时间碎片。
打破这寂静的依旧是加持良治。他率先发言:我们,是不是该为这个孩子而感到骄傲?而后冬月耕造矜持而得体地开始鼓掌,人们的欢呼成了一片波涛。在这波涛之中,宫野艾琳娜皱了皱眉,反复斟酌着语言,才无不复杂地转过头去问碇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