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为什么不走啊!
“……”
“……”
二人尴尬对视一眼,萩原研二眼神飘忽:“嗯……你还困就再睡会,我去叫绘里香起床。”
都这样了还能睡心理素质得多好。诸伏景光心说自己反正是睡不动了,虽然真要计较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可能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是早上被人这么来一下是真提神啊。
他叹了口气,也起床了。眼看着萩原研二可能是由于尴尬吧,窜的飞快,跑去哐哐哐把绘里香拉起来,然后自己去厨房做早饭躲人——然后诸伏景光和青天木绘里香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昨天晚上就睡了三个小时的人,早上还被同一个人搞醒。
都有冲天的怨气。
绘里香凑近诸伏景光说悄悄话:“……你要是现在去抢老板的公司并且给我分股份的话,我肯定会配合你。”
她话音未落,诸伏景光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她,萩原研二就在厨房遥遥喊了一句:“等下周的庆功宴结束我准备给公司全体员工发三张你的电影的票带一天半带薪休假……绘里香?你也算我的员工之一哦,准备去哪玩,我带你?”
“那我要去恐游主题餐厅!我要吃弗雷迪给我上的披萨和奇卡上的蛋糕!”
绘里香,一秒叛变。
--------------------
niceboy
应该说萩原研二是压根不知道昏睡的一夜里,自己被收养的小女孩直接单方面卖出去了。他的确不知道,所以厨房里的那一句话也不是为了收买人心——事实上他有自己的期盼。
那可是庆功宴啊,绘里香的庆功宴——也是我抓到小阵平的地方。
要知道萩原研二恨不得直接把庆功宴挪的越早越好,又怕稍微有点什么差错就会导致结果天差地别,只能抓耳挠腮地等原定的时间。那几天他的衣服换了又换,一只胳膊上恨不得试五款香水。绘里香路过他的卧室门口:咳咳咳呛鼻子!
“看你这副不值钱的样子。”绘里香抱着手臂靠在门口,闻着空气里四五种香水混合的味道,有点嫌弃,“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请来的女明星里有你喜欢的款。”
“……范围放宽点。”
“男的?!”
“……也不算错?再宽点。”
“不是人?”
“倒也不至于啦!起码是人……就是还没成年好像……”
“原来不是人的是你。”
“……没记错的话好像现在还是我给你发钱的对吧。说话能不能稍微客气一点?”
再不使用有效手段劝阻的话,身后的孩子可能会口出一些过不了审的狂言。于是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放下手上搭着的领带,转过身直视着绘里香:“庆功宴就交给你了。这一次的,全权交给你了。放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乔鲁诺会帮你顶一下,还有这次前来参加宴会的工藤夫妇,都会协助你的。你只要在最高最显眼的地方漂漂亮亮地站着,然后告诉所有人不用担心就好。”
他知道绘里香这是在做什么。她对于自己遭到忽视,本该关注自己的人转而对别的什么感兴趣有些不甘心。所以她在拼命地吸引注意力罢了。
“不用担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我就是没办法解决怎么办?”
她一步一步挤过来。深吸一口气,混杂的不同种的香水的空气里,有一种尤为明显。在有一年,自己还没加入组织,但被萩原研二捡到了有个一两年,也以演员身份交识了莎朗的那一年,她十岁。日本下了漫长绵延的大雪,如同川端康成笔下的雪国一般,灰色的天空之下一片白茫茫。
绘里香不知道自己跟着这个半长头发的男人满世界乱跑是为了什么,但他保证说我和妈妈都不会再这么落魄下去了。这个冬天,谁也不会冻死。
萩原研二牵着她到了一个酒店,然后坐着透明电梯上楼。青天木绘里香心头一沉,心想有什么要落在我头上了。虽然她才十岁,但是有些事她知道的很早,这都是她过分美丽的功劳。她的手还被牵在萩原研二温暖的宽大的手掌中,这个人送她的新买的靴子即便趟过了那么那么厚的雪层,也一点都没有被浸湿。他肯送我这些,甚至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展现任何恶意。即便如此也要下手了吗?
这么想着,绘里香用力的一吸鼻子。她想哭。酒店大堂里柠檬的味道拼命地往她鼻子里钻,好闻,她更想哭了。萩原研二听见了,俯下身子问她:你感冒了吗?
我没有。
罢了罢了。电梯又向上爬了一个楼层。就在这短短的十几秒里,她未曾落下的眼泪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无论如何,起码我带回家去一双十分好用的靴子。
然后他把我带到一个女人面前,后来我知道她就是莎朗,也是贝尔摩德。一开始绘里香什么也没弄懂。她惊慌失措地看看贝尔摩德,又看看萩原研二。她害怕极了,而后听见萩原研二对贝尔摩德打了个招呼,接着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孩子啦。她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但是特别特别喜欢看电影——所以我觉得你有帮她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贝尔摩德挑眉,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说:普通人和明星之间是有壁的。电视剧明星和电影明星之间也有差距——她得达到我心里的及格线才行。
这位女明星的美丽当然无可置疑,她的及格线有多难达到可想而知。而此时绘里香则被萩原研二包的像个巨大的花卷,就剩一双眼睛,鼻子嘴巴包括头发都被包的严严实实。贝尔摩德上手去,先是轻轻摁下绘里香的围巾:……哦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