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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承轩气极,忍不住上前两步,逼近他:“肖天霖,你要是敢动他们,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肖天霖冷冷一哼:“你自己还不是自身难保?你说如果在此时,我将你杀了,天朝是不是会大乱?至于你的爹娘,会有多伤心?”
宁承轩再次缓缓靠近他:“你说得对,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死的。”话音刚落,他手中忽然银光一闪,一只小巧的匕首眼看就要扎到肖天霖身上,却在刹那之间被他反手一扫,“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而宁承轩也被肖天霖反手扣住。
肖天霖冷笑着:“好外甥,你这样子对舅舅,未免叫舅舅太心寒了。”
宁承轩被他压住,挣扎不得,咬牙道:“肖天霖你不配!”
肖天霖冷眼看着他,眼中蕴藏着的情绪十分不分明,语气也有些奇怪:“原本杀了你,对南诏会更有利,可笑的是我居然会下不去手。”末了,忽然又低声道,“我告诉你,你的这个皇帝我让你安安心心的当,你身边的人我也不会碰,不过,你做了皇帝之后,别想再动南诏一分一毫,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身边的人会有什么不测!”
宁承轩身子一僵。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天朝和南诏停战么?蓦地想起长期一段时间以来,在朝堂之上听见的都是南诏节节败退的消息,肖天霖此举,恐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他们如果继续败下去,只怕南诏的整个国土都将被吞没了。
想到这里,宁承轩忽然冷笑起来:“肖天霖,你想要我答应你,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要你一命偿一命,你自刎向先帝谢罪,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肖天霖冷冷一哼:“不是只有你手中才有筹码,我手中也有。我相信那几个人对你来说,意义将会重于南诏的土地。”说罢,他放开手,将宁承轩往前一推,摔在床头。
宁承轩咬牙,思忖再三,终于抬头:“我的确是不在乎南诏那块弹丸之地,不过你要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再不准踏入天朝的土地!”
肖天霖冷笑道:“你早该这么聪明了。明日,我会将夭夭送到你身边,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人。”
宁承轩眸光一闪:“夭夭?你不怕我杀了她?”
“夭夭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奉我的命令,你杀了她也毫无作用,错就错在她不应该对你生了情愫,还一心想留在你身边!”
生了情愫?宁承轩冷笑着,却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好,我就让她留下,我看她倒是聪明,你就祈求她不要犯什么错,否则,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第二天,当宁承轩一早赶到汐汀房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不见了人影,当值的宫女因为两日未眠,不免疏忽,竟然也没有看见她。
宁承轩勃然大怒,来不及发脾气,转身就出门去寻她。没有多想什么,几乎是凭直觉,他就朝着沁荷宫的方向赶去。然而到了那里,却只看见废墟,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荷花池,呼吸突然一窒——她该不会……他艰难地朝着荷花池走去,却忽然之间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是她的声音!
循着声音,他一路走过去,果然见到她坐在荷花池边上,鞋袜放在一边,脚在水里轻轻划过,嘴里哼着歌,眼神却空洞飘渺,怔怔的只是看着眼前的荷花。
他一时之间呆在那里,不敢前进,更不敢离开。
这样的时节,荷花早已凋谢,荷叶也都枯萎了。她的手,无意识的在一扇干枯的荷叶上面抚弄着,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来,声音低低的,仿佛似喃喃自语:“承宇,荷花都枯萎了,都枯萎了,你还会要吗……”
宁承轩远远站着,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下一刻,却突然见她身子往下一滑,整个人突然就落进了水里,没入没人清理,满是浮萍的水面下!
“汀儿!”宁承轩疾呼一声,立刻就冲到了水边,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将她从水下拖了起来,看着她茫然的眼神和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想将她吼醒:“你干什么?你以为死了,就能了结这一切吗?”
汐汀茫然的看着他,眼帘上满是污水,看了很久,才突然认出他是谁,猛地挣脱他:“还能怎样?除了死,我还能怎样?承宇死了,我没办法,我没有办法……”
宁承轩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头上身上同样的狼狈,眼神却坚定异常,迫使她看向自己:“你还有我。”
汐汀呆了片刻,忽然惨笑起来:“你?不,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你不是他,我也不是宫里的那些女人,放开我!”
宁承轩身子一僵,忽然死死扣住她的脸,急切的看着她:“所以,你在乎的,就是我跟那些女人之间……是不是?”
“不是!”她努力想掰开他的手,他用力太大,她疼得落下泪来,却还是没能掰开他,只能低声祈求:“放开我……”
宁承轩深深吸气,摇着头:“不,我不放,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你心里的人是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
他的话仿佛触动了什么,汐汀忽然偏过头,狠狠在他手上咬下去,宁承轩疼得浑身一震,可是手却还是紧紧放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直看着她,不曾离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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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汀见他依旧不放手,咬的更是用力,直到自己的牙齿开始酸软,直到牙齿都完全陷进他的皮肉里,直到咬出鲜血来,他却依旧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