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诚意!”将她拎进副驾驶,上车发动引擎。
“酷儿跟他去黄山了?”他发动引擎,有一搭无一搭的问,暮暖微微仰头,望着他俊雅的侧颜,“应该吧,我不知道,酷儿没给我打电话,昨天十二楼搬家,那么大文件柜砸在他背上,不知道怎么样?”
顾劭阳皱了下眉,“为了救你。”
暮暖沉默,手指轻轻按了按眉心,一提到周慕白她就感到头痛。
“为什么,你们明明是最热血的,却要假装最无情!”
“什么意思?”
顾劭阳叹了口气,“你如果对我向对周慕白一样,表现的那么不在意,我就知道,你是真的爱我了,或者在你的书房里,用毛笔在宣纸上一遍遍写我的名字。”
暮暖的肩膀微微颤动,“我以后写你的,好不好?”
“我不想在你书房的墙上再看到周、慕、白、这三个字,要再看到了,暮暮儿……”他皮笑肉不笑。“ok……ok……”
酷儿坐在购物车里,周慕白沁寒冷然的眸里总算有了几抹笑意,语气温和低缓,“你呀,怎么就跟她学成这个样子……多大的人都,不觉得丢人?”
酷儿皱眉很是不悦,“我也是小孩子,好不好?”“ok,小孩子,快点买,我们要赶航班!”
从购物车里下来,酷儿走到他身边,“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不跟暮暖姐姐和好?”
他完美的脸部线条不觉僵硬,邃亮如寒星的眸一黯,“我们打算离婚了。”酷儿尖叫,“你们疯了?”
“其实我还跟以前一样,只要是她觉得不后悔、高兴的事,我都答应!”他平静自若的开口,酷儿心里好为他难过。
周慕白缓下脚步,视线盯着某一处,酷儿跟着看过去,他看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发怔,他忽然开口,“酷儿,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暮暖姐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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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决定
带着简单的行李,周慕白准备去检票,左肩让人不经意碰撞了下,没拿稳的车票飘落对方脚边。
他高傲冷淡的站在原地,隔着黑色的墨镜眼眸凛然无波的盯着落地的车票。
“对不起。”轻轻细细的女音道了歉,替他捡起车票。
那样英俊好看的男人,沉稳优雅的站在那,就如一幅完美的雕像,他并未接过车票,好似恍然的想着什么事情,墨镜遮去他脸上大半的神情,隐约流泻出无法负荷的彷徨或落寞感叹。
“先生——”女孩怯怯的开口。
“京城不好换混吧?”他仿佛从不知名的恍惚中骤然清醒过来,声音低沉冷漠。
女孩点点头。
“我用去上海的车票外加二十万换你手中车票。”不理女孩的错愕,一张银行卡递到女孩手里,“这张卡里有二十万。”
“我不要你的钱,我跟你交换车票就是了。”女孩将自己的车票给他,拿着去上海的车票。
他笑了,那笑好矛盾,似自嘲、似叛逆、似解脱、又好似带着几分期许。
收下那张连去哪都不知道的车票,他并未拿回女孩手里的卡,告诉她银行卡密码,他脱了身上的亚曼尼高级西装、扯下束缚着他脖颈的领带、手中的行李包括银行卡,全数扔进垃圾桶。
身上剩下三千块的现金、身份证、一张交由命运决定的车票。
这样的放纵将会把他带到何处?他不知道,这一刻,他只想这么做——
检票,上车,下车,买票,检票,再上车,不知重复多少次,他似乎在寻找那海阔天空的地方。
找到自己的座位,他有些疲惫,四人座的位子,其他的位子上坐着年轻的男女,在兴致勃勃的玩牌。
“灭哈哈,湛小姐我又赢了,贴纸、贴纸。”清脆好听的声音蕴着难言的欢喜从他耳畔划过,他看过去,一张略带淘气的精致小脸,眉眼之间洋溢着自信的神采,身上的气质清新让人沐浴春风,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笑,好像在她的世界里不知忧愁二字怎写,而她也一直都生活在澄净、不染俗尘的清灵生世界中。
她很放肆的笑,不高兴时脸上会有明显的不满,甚至有一点蛮横霸道,周慕白有些羡慕她。
火车到了下一站,与她玩牌的一男一女牵手下车,暮暖小巧的樱唇噘起,有些不舍的与两人挥手道别。
暮暖无聊的玩着牌,忽然,她抬起头朝着他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英俊潇洒魅力无双的大帅哥,会玩扑克牌吗?”
他面不改色,并未因她的笑容而缓和,只是淡淡看她一眼。
暮暖自知热脸贴了冷屁股,趴在桌上盯着手中的红桃a恨不得盯出一朵花来。“你去哪?”他忽然问。
人生转弯
“鸢市。”她学着他的声调回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座上人,墨黑的发整整齐齐,白灰相间的条纹衬衣,深蓝色的羊毛坎肩,贵族范十足,自有一股威凛不可侵犯的尊贵优雅,加上他身上沉稳自信的气质,跟车厢里其他男士比起来,他简直是异类。
暮暖心里默默替这个外型俊帅的男人加分,十九岁的她,也算是天南地北的瞎转悠过,如此男人人间极品呢。
他眸底幽邃,仿佛想着心事。“鸢是风筝的意思?”
“哥们,你太逗了吧,鸢是老鹰的意思,纸鸢是风筝的意思,懂了吧?”她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他轻轻颔首,静静看着她,他活了快二十六年了,从未遇见这样的女孩子,感觉那样纯粹而又稚气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