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暖一点,倒能让人放松心神。蒙细月拉开浴室的小窗通风,再
放热水,整个人缩进浴缸里,长长地呼吸,像一整天没吸过氧现
在要外充回来似的。
她浑身酸软,连抬手按按肩颈都觉得无力,脑子里却不由得
挂念起苏三来。
不知道他现在又跑到哪里去解闷,蒙细月想起最近每次他们
吵过架苏三都要闹出点事来,又有点心慌。
自应承苏三以来,她每天过日子都好像走在刀尖上,心惊胆
战,如履薄冰。
心底有无尽的恐慌,也抵挡不住他明澈眼眸的诱惑,又怕对
自己现在的生活造成不可扭转的冲击。
苏三一连数日只是黏着她,口里答应着会避忌,却天天在公
司转悠,连刘助理都看出不对劲来了,以为公司出了什么状况。
公司里如此,私下里自然更不必说。他眼神炽热,总如影随形地
跟着她,连晚上给童童讲故事,他也要凑热闹,偎在她身边。那
种带着阳光味道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身边。有时他是无
意的,有时蒙细月却出来他是存心的,他存了心要引她沉沦。每
天晚上都要她开口赶人他才肯走,走时目光恋恋不舍的,蒙细月
甚至不敢去看他,怕看一眼就被吸进去。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
在墙角门边堵住她,不像先前那样孩子气,只是拥着她问好不好
。
蒙细月早不是妙龄少女,当然知道他的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拥住她时他浑身肌肉紧绷,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二十五六岁的
年纪,自然血气方刚,不过碍着童童在,不能得偿所愿。更令蒙
细月不安的是,苏三的眼神里透出一种莫名的认真,她有点没料
到他现在这么安分,每次她眼睛一瞪,他便乖乖回去。昨天晚上
他又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蒙细月有点恼,点着他脑袋说:“你脑
子里都装些什么?”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笑嘻嘻地说:“精虫
。”
蒙细月气得在他脑袋上猛敲栗子,他却只是笑,等笑够后才
解释说:“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在哪里吗?”
蒙细月撇撇嘴:“男人好色。”
“不,”苏三正色,“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男人第一次
上女人的床是很难的,以后会越来越容易,而女人则恰恰相反。
”
他话音未落蒙细月已变了脸,好在他很迅速地补充说:“可
是我天天都想你。”
蒙细月脸色稍霁,苏三又笑着说:“说明你对男人还有很强
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