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流线角,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找好房子,二哥送你的吧
?这算什么,分手费?你要找地方住,就跟二哥开口;童童要学
琴,你也宁愿找冯昙——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你
说不能回报我,那我二哥和冯昙,你准备怎么回报他们?”
蒙细月极冷静而有条理地答道:“冯昙即便出轨,我和他离
婚,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这并不妨碍他是童童的父亲这个
事实。童童在十八岁之前,他有权利也有义务承担童童的生活和
教育开支,这些在离婚协议里都标注得非常清楚。至于那套房子
,我在公司做这么多年,论功劳论苦劳,以内部采购价买一套城
市花园的房子,算不上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这样无懈可击的解释,并没有对平息苏三的怒气起到丝毫作
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蒙细月唇边那淡淡的嘲讽。她的唇形很
好看。苏三记得蒙细月很少用口红,只涂一层薄薄的唇蜜,起一
点保湿作用,在灯光下有淡淡的晶莹光泽,却一点也不张扬。然
而现在,他眼中只有那轻微的一个弧度,轻蔑而又讥讽的弧度。
苏三痛恨这个弧度,他一伸手,她整个人就落入他怀里。他
的唇也贴下来,想要消灭那个令他感到羞辱的弧度。蒙细月头一
歪,他的唇便偏个位置,落在她耳边。她用力把他住外推:“你
别闹了,到时传染给你活该!”
“一个hbv就想吓倒我?”苏三双眼里只有无畏,那样直白
热切的眼神,像要把她连皮带骨地吞下去一般,他伸手拦腰紧搂
住她,“现在你就是跟我说你hbv,也拦不住我!”
他这回真急红了眼,他不晓得蒙细月为什么偏要死死抓住二
哥和冯昙不放,她明明是理智的人,为什么在这些事情上这么糊
涂?要说她喜欢二哥,那倒也罢了,苏三承认,自家二哥是很难
让女人不喜欢的,那冯昙呢?他从始至终何曾表现出过哪怕是一
丝一毫的诚意?她为什么宁愿要冯昙的钱,也不愿接受他哪怕一
点点好意?
郗至诚和冯??能给她什么呢?他知道自己或许没他们那么
有能耐,可是一苏三赌气地想,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这一点我比
他们谁都强。
这些日子,这样的念头,越未越强烈。
苏三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对蒙细月有那样的念
头。
是当年她把他从最困窘最羞辱的境地拽出来的时侯,还是她
对着一块巧克力蛋糕纠结至死的时侯?又或者……他不知道,真
的理不清,他只知道听二哥在电话里说,蒙细月嫁为人妇的时侯
,心里忽然就哗啦啦的,像积年冰封的雪忽然化开,陡然间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