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空了。
于是这条鱼的血将他淹没,就像要将他溺毙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没有出口房间里,血水倒灌着,他看见了角落里那只躺在精美笼子里的猫,还活着,甚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只要在笼子里,就能活。
就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猫叫了——
高启强瞬间睁开眼睛,是昏暗的包厢。
感受着胳膊上的压力,跳动的极快的心脏才慢慢平稳他微微侧了侧头,嘴边是柔软的发丝,熟悉的味道逐渐冲散他鼻腔中的血腥味。
高启强思索着梦里的猫和鱼,想起来了医生说的话——药不能再吃了。药不能吃了没关系,还有针剂,实在不行只要把阿盛弄的累一点,弄的没力气了,然后关在笼子里,就什么都好说了。
他还需要一个笼子,高启强想起来了被他拆掉的监控——高家别墅里得多招点人,多装点监控了。
他像是找到了苦苦寻找的宝藏一样,把本就躺在他胳膊上的人圈在了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人塞到自己的皮囊下,把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刻在骨头上。
狭窄的小床上,呼吸与心跳都逐渐同步的二人,被慢慢降下来的黑暗中间包裹,只有最后一束光还照在二人身上,伴随着高启强梦呓一般的话结束,黑夜将二人彻底吞噬——
我要猫——
aaa_拖拉机超高手平安2023-03-31投诉阅读数: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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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有点粗鲁的船戏
针头顺着细薄的皮肤进入青蓝色的血管,微微用力,细长针管中的药剂就被推入身体,原本情绪还比较激动的高启盛不出半个小时便无意识的躺在了高启强的床上。
自那天被高启强抓到后,高启盛硬着头皮闹了一次,高启强没惯着他,药片一个又一个的送进嘴里,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回高家别墅的路上了。看着开车的还是唐小虎,高启盛抬起软绵绵的腿踹了一下唐小虎的座椅背。
“盛哥”唐小虎陪着笑脸,接受了高启盛阴鸷的眼神。
“头疼不疼?”
高启强把他弟弟的腿给按下,轻轻的揉了揉高启盛的太阳穴,他也怕那些让人睡觉的东西药的他弟弟头疼。感受着怀里的人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色,说了一句——以前不觉得京海好看——而后就沉默不语,高启强笑着把窗户降了下来。
直到车开到别墅门口,高启盛看着光是别墅门口就按了四个摄像头,他死活不下车,脸色难看到连唐小虎也不敢往前走,死死的抓住车后座的安全带。高启强没生气,招了招手,别墅内出来两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在高启强的控制下,药剂顺着高启盛的胳膊流了进去。
高启盛看着他哥一脸平静的盯着埋入自己身体的针头,他想起来幼年时发烧烧的厉害,打了好几天点滴,手背上已经泛青了,心疼的高启强捂着他的手又吹又揉。
对比现在的场景,高启盛心口里泛起了疼。
药剂很快就发挥作用,高启盛半睡半醒的被高启强扶到了楼上,接触到床的那一瞬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高启强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转身出了门。
他并不是只有照看阿盛这一件事,离开京海的这几天,只算建工集团那边的事就大大小小的四五件。高启强发动汽车前,看了一眼高启盛所在的房间的窗户。
京海得洗牌,首先要洗的就是建工,他比别人掌握了更多的信息,但不代表他就有制胜的把握,而其中他的最弱点,就是不受控的高启盛。
戛然而止的死在了二十八岁的高启盛,这一世机关算尽,他不允许再有意外。
于是在这段时间里,高启强忙着洗牌计划,但只要接到高启盛又闹起来的电话,他就一定会放下所有的事,赶回别墅里。如果碰上事情确实是走不开了,就让人把电话给高启盛,温声细语的说上几句,听着电话中嗓音沙哑的高启盛,高启强的心口总会泛起一丝丝的酸痛。
但没办法,只能再打一针。
他思考过,听话的高启盛和鲜活的高启盛注定不能共存吗?如果不能,高启强想,他只能选择前者。
转变是就这么关了高启盛一周后,他在傍晚,看到一只黄花色的野猫,随意的在墙边跑跳,他不干了,吵着闹着要出去,高启强接到电话就要往回赶,高启盛见状闹的更凶。
那两个医生看着没办法,把人压倒在床上,按住头按住脸,撸起胳膊就是一针,高启盛除了被他哥压在床上过,哪里还受过这种待遇,当即就疯了一样的挣扎,针头被别在了肉里,血液顺着皮肉落在了米白色的床单上。
高启强刚进门就看到了这幅景象,黑着脸给高启盛包扎完后把那两个医生的脚趾用铁艺的摆件砸个稀碎,转身面色不善的摸了摸高启盛的脸——以后不用这个了——高启强换了个方法。
他亲自动手。
于是家里的保镖都被赶了出去,高启强没有任何怜惜的意味,掐住高启盛的脖子把人压倒在床上,粗鲁的带着戏弄意味的把身下人的睡衣一扯,扣子崩开了两粒,像是高启盛那崩断的神经。
“高启强你干什么!”
高启盛不配合,挣扎着拒绝这场由一个人发起的带有强迫意味的xg事。
“你不是挣扎吗?”
高启强解下领带,狠狠的勒在高启盛的嘴角上,疼痛让他挤出生理性的眼泪,可是更疼的是高启强并没有估计他没有养好的胳膊和腿,胳膊已经摘掉了厚重的石膏,换上了小夹板,这更方便高启强把胳膊用一直放在抽屉里的细绳捆住,死死的捆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