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看着他弟弟终于认命一样回答,笑着后退两步,在高启盛摇动的脑袋中,抽出了让高启盛瞬间腿软的东西。
黑色的,紧实的,皮带。
“哥、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高启盛跪着用膝盖慢慢的挪动着,看着高启盛不为所动的把手里的能称得上是刑具的东西卷起来,他的记忆回到了那个黑色的夜晚,如同一个麻袋一样把他套进去。而酸软的身体也提醒着他,这次他没有那么多力气挨过去。
“我还受伤,我还没有养好!哥!你不能打我!”
他晃了晃还打折石膏的手臂,吊带已经被拆了,只有小臂处还裹着石膏,企图用这些来唤醒他哥的慈性,最起码,别是今天,最起码,别在这个几乎不隔音的列车里。
如果被人听到,高启盛觉得他宁愿晕死过去。
可高启强没有让步,而是把门反锁了,让高启盛跑都没地方跑,随后指了指下铺的床,示意他趴过去,可高启盛哪里那么听话,回想着那种几乎是掉一层皮的疼,他摇头。
“我真的是有原因的,哥,你听我——”
话没说完,高启强就狠狠的甩了他一下,皮带抽在他的大腿处,让高启盛瞬间白了脸。他死死的咬住下唇,把痛呼声闷在喉咙里。
即使是这样,高启盛依旧想着跟高启强解释一下,能少挨点打就少挨点打。可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高启强心里那本就压不住的情绪更是越长越高。
如果是零六年的高启强,总会在高启盛的“你听我说”这句话里稳一稳心神,可对于现在的高启强来说,他什么都不想听,他只想好好让高启盛记住,欺骗他的后果是什么。
“过去,我不会说第二遍。”
高启盛看了一眼床铺,龟速一样慢慢的往那边挪,就在挨着床的一瞬间,记忆里那巨大的疼把他掀翻了,他摇着头摆着手,眼底红的像是浸满了血,泪要落不落的挂在眼眶上。
高启盛又吓得原路挪回了高启强的腿边。
磨蹭半天又回来的举动把高启强给气笑了,他点了点头,拽着高启盛的后衣领就要把人往chuang上扔,这个操作在高启盛的眼中代表着可能会被抽死在这里。
“我不过去——我不去——”
高启盛也顾不得身上是不是疼了,脚蹬在地上,不住的往后缩,高启强见状也不留情面,把皮带狠狠的往高启盛的嘴巴里一塞,空出来的手抓着人的头发就扔到了床上。
而后踩着高启盛跪在地上的小腿,就把本就是松紧带的裤子给扒了。
凉飕飕的感觉让高启盛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意识到他现在光着pi股跪趴在他哥的面前,惊恐夹杂着羞涩把他的泪逼了下来。
“数着,少一个,重新来。”
高启强不等高启盛反应,收着一半的力气抽在了那坨软肉上。软肉晃动着,让他想起在病房时,他把人狠狠的压在chuang上,被一次挺动,这堆圆润的肉都会晃动一次。他觉得比打出来的要美。
可不能不打。
“数!”
“一”
高启盛咬着牙,热痛感把他吞噬,双手要把身下的床单撕烂,腿上的疼和身后的疼一起折磨他,甚至抵过了他身上的酸痛感。
啪——
“呃啊——二!”
啪——
“——三——”
高启强越来越大力,一下接这一下,很快就打的这坨软肉红肿了,有些地方已经鼓起了一条一条的鞭痕。
而高启盛在第十三下终于忍不住了,哭声溢了出来,哭喊伴随着求饶,声音大的引来了列车员——先生!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高启盛还没回答,就听见属于唐小虎的声音把人赶走了。
“强哥——”
“滚!”
高启盛趁这个空袭推开高启强的腿,窜到了床上去,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裤子,看着慢慢扭过头来的高启强,咬着牙梗着脖子——你听我说,哥,你先别生气——
高启强没回答。
“我、我真的是被闷坏了,我才跑了,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过来。”
“我真的、我真的不会了,你信我,你信我这一次。”
“过来。”
高启盛的拇指紧紧的扣着食指的关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已经认错了,也道歉了,明明是高启强一直关着他,明明是高启强什么都不告诉他,为什么只有自己受罚!
“高启强你就这么爱打人!我已经认错了!我认错了!”
疼痛和高启强的态度激发了高启盛的叛逆心,他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沉闷的声音在车厢中炸开。他觉得高启强明明识破了他,还一直配合他演戏,还把他在病房里弄了又弄,到头来还拿着皮带抽他。高启盛想到这些,疼痛变成了愤怒。
可他看着高启强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却酸涩的厉害,他不知道高启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形于色,变成了他再也看不懂的样子。
高启强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双唇微张——阿盛,你得听话,这是为了你好,过来。
“什么为了我好!你只会打我!你还想干什么——你根本就——”
“你根本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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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旧厂街里总能看到高家兄弟的身影。早年时老大会背着老二,脸上带着笑说些什么,后来长大了,走在路上时也能看到老大会温柔的摸摸老二的脸,在外面吃饭,筷子给老二摆好,水给老二吹凉,就连嘴上沾着菜油,也得老大拿纸给擦了,谁看了都知道,这老大真的是非常宠爱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