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高启强把手里那无形的绢布撕了个粉碎,像饿狼一般扑上前去,拽着他弟弟的衣领,狠狠的甩在床上。
高启盛接触到床的一瞬间,整个人都麻木了,他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大口呼吸的高启强,他想,他哥一定是疯了,或者知道了他的感情,肮脏的上不得台面的感情,再不然,他哥就是真的不爱他了。
就这一瞬间,高启强猛然意识到——高启强真的不是高启强了,不知原因却再也回不去了。
“哥哥”
高启盛闭上眼,把脸埋在充满了洗衣液的被子里,幻想着是他记忆中,头发卷卷的,沾了一点腥气的高启强在拥抱他,又幻想着,是那个每天为了建工集团跑前跑后,却总是会为了他的身体而担心的高启强在拥抱他。
总归,可以是任何之前的高启强,但是不能是现在的高启强。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高启强终于找回了一点点所谓的理智,看着下半身不断抖动的阿盛,高启强将举起的皮带扔在了地上,坠地响起的声音也将床上的高启盛吓得抖了三抖。
高启强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高启盛,转身出了门。
而高启盛听见门关门的声音,意识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后,巨大的委屈与难过将他淹没,将他包裹,而身后的痛感让他发疯。就在这种状态下,高启盛的思想已经游离到六年前,他跟他哥开小灵通的那一年,那是他离他哥最近的时候,两个人可以肩并肩一起往前走。
他后悔,那时候他就该找一个凉爽的夜晚,摆上一罐啤酒,然后躺在他哥的腿上,告诉他哥他那见不得光的爱意,哪怕没有下文,也好过现在这样。
“抬起头来。”
高启盛不知道自己埋在被子里多久,也不知道嘴里到底说了些什么,身体好似不存在似的,只能勉强确认自己还活着,在这种状态下他根本没注意他哥的去而复返。
高启强想要将他弟弟的手腕给解开,却不曾想触碰的那一瞬间,他弟弟忍不住的往后缩,高启强看了一眼高启盛,沉闷的嗓音呵斥道。
“别动!”
高启盛眼神落在了离他不远处的药箱上,他哥是去给他拿药了。感受着逐渐有知觉的手腕,高启盛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不曾想臀腿处刚一用力,整个人又重新趴在了床上。
“趴好了,别动。”
高启强按住因为手腕和手背处上药而疼的想跑的高启盛,他知道他弟弟多么怕疼,这幅样子让他明确的知道高启盛吃了不小的苦头,他在心里推测着这段时间应该能老实了,起码不会在干什么自掘坟墓的事了。
手腕处的药上完,高启强滚烫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原本有点痛的心情在看到高启盛这么老实这么听话的现象后也消失了。高启强觉得说好的不听话,打一顿关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高启强哼笑两声,变脸之快又让高启盛缩瑟几分。而高启强斜了一眼偷偷从被子的缝隙里看他的高启盛,慢慢的把手放在了他弟弟的腰胯间。
打得最狠的地方还没有照顾到,不上点药是万万不行的。
“疼就喊。”
高启强拽着腰带将趴着的人提起来,疼痛感裹挟了高启盛,但他仍旧不肯松口,高启强见状下手更狠,甚至是撕扯一般将高启盛的裤子拽下去。
说了疼就喊,不喊就是不疼。高启强就是这样想的。
而原本还咬着牙缩在自己世界的高启盛被他哥这一举动吓得舌头都大了,慌乱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不过十几秒,那一直隐藏在西装面料下的丘谷逐渐显出形状。
宽边的三角裤将包裹着紧致圆润的丘谷,挣扎间勾勒出诱人的弧度,高启强闭了闭眼,努力将心底升起来的一点杂念压下去,端的一副不动僧的样子,可高启盛就不一样了,这对于现在的高启盛来说,甚至不如再打他一顿。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高启盛几乎是恳求一般,哆嗦着手就要去拿药,他心底的屈辱感被放到了最大,这种他哥确实不爱他甚至毫无避嫌的现实,让他想死。
而所谓的不动僧没打算如他的愿,将高启盛挥动的双手拨开,给了一个压迫感极强的眼神,好像是如果再乱动,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我自己来”
高启盛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嘴硬是他,知道自己吃不消第二次的教训也是他,高启盛最后看了一眼他哥,把手指习惯性的放在嘴里咬着,满脑子都是他哥是高启强,高启强,只是他哥。
“呼——”
高启强没敢把最后一层布也tuo下来,隔着黑色的平整的布料,他轻轻的吹了吹,看着原本雪白的山丘被印下了深深的血痕,在他眼下不住的抖动,高启强没忍住将手指抚摸了上去。
触碰的一瞬间,丘谷僵硬了,静止了。
然后奇怪的、放肆的、目的性极强的一个念头,将高启强吞噬——如果占有能让他弟弟活着,他可以侵占一辈子——他听见了拿药回来时他弟弟的胡言乱语——哥,我真的爱你,哥,我真的,想要你。
72
接71
“阿盛”
高启强的嗓音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的黏腻感,面上维持着波澜不惊,干涩的双唇却出卖了他的紧张。高启盛懂事后,两人没有再像现在这般接触,若记忆往前找,他确实曾因为他弟弟偷拿他的衣物而犯愁过,只是那时的他端着哥哥的架子,不拆穿不细想。
但高启强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午夜梦回,高启盛是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正因如此,高启强不止一次在睡梦中被陈书婷喊醒,听着陈书婷的问题,他的双眼里透露出刹那间的无措——高启强,你为什么一直喊你弟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