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气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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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触感落在自己唇上,大手圈住她的腰身往下,青梨只觉全身上下都似一根紧绷的弦,他那一番话更似排山倒海压过来叫她透不过气。
他是赵铮,从没变过。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手段,这人不会什么都由着她,前几次那些或许皆是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事。
可若真到了要紧时候,他又是跟前世一般咬牙不肯松,青梨的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她重活回来,不是要步前世后尘的!想到这儿,她伸出手狠命的推他。
赵铮被她推开的刹那,只听她清晰一句:“我后悔了。”
他只觉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有点疼,又有点闷,带的声音也有些不稳:“甚么意思?”
青梨再管不得这许多,她在他面前尽演够了,或许从前贪恋那点跟他的温情,可现已至悬崖之上,下面等着的是跟前世一般的无底深渊。
她心里那点贪恋通通都已抛的一干二净,说出的话也无比尖利:“我后悔同爷有牵扯,后悔叫爷助我许多事,后悔跟爷贪欢一场我本以为爷会懂我,不想竟要将我半生都搭进去作赔。”
这话一出就叫他脸色一变,心口那种堵塞之感愈演愈烈,他怒极反笑,冷声道:“现在后悔,会不会有些晚了?”
青梨挣开他的桎梏,不想他直接兜她下腋抱她至桌前,她两脚拼命的扑腾起来,对着他又是推又是咬,发髻也松散落在腰间。
赵铮没想到她有这么一面,在他面前她一直柔顺乖觉,除却玩笑时会露出狡黠又娇俏的笑,他心里一直偏爱女郎那股机灵劲儿。
然而她此刻就像只受困的小兽挣扎,没有半分平常跟他亲昵时的神色,他往哪凑她便往哪躲,桌前那些折子和书卷全被她一股脑儿扫落在地,死也不叫他近身。
他被她气的狠了,心口又尖锐的痛起来,这种感觉并不新鲜,他在沈府花园初跟她打照面时便有那种锥心之感。
见他紧皱眉头,眼神阴鸷,与前世酒楼那回有何区别,青梨两腿儿发软,心跟着一横,喊道:“爷说的没错!我打一开始就没想过入府,我不想给人做逗玩的鸟儿,爷想起来就招手溜溜,不要时便做个摆设任它是死是活了。”
“我家中姨娘便是半身蹉跎,最终落得个丈夫离心,子女之命还做不了主的下场,我见过的没见过总归都是这归宿。不管是妻位还是妾位,这内宅我已经待够是爷!爷独断专行!没问过我意见”
赵铮被她推的离那红木桌远远的,还欲上前,见她眼中簌簌落了滴泪,他才蜷住掌心立在原地。
又听她噼里啪啦说完那一席怪罪他的话,赵铮胸口起伏不定,心已说不出是何滋味,讽刺,愤怒,酸涩,还有一丝惊愕。
他还从没听过哪个女子不入内宅的,想那日斋楼内女郎的乖张言语,现在才明白那不是她冲动之下的话,反而是心中真正所忖。
如询阳所说,他这个位置要什么样女郎没有得不到的,偏他被那怪梦引导在清凉观同她结下孽缘。他知她在沈府难做,自以为用心待她,为她筹谋好后路,他与她能有执手并肩,闲来酒酌的时候。
不想她这样三心二意,阳奉阴违。
青梨心知今日已完完全全将本性暴露,见他不作声,当他定是在想怎么处置自己,她闭了眼,撇下一句:“若爷还要强逼着我入府,与其糟践我,不如当下杀了我来个痛快!”
竟连死都不愿,当他国公府是什么猛兽窟?还是对他避之不及?
“呵,我自然不会杀你。”
他上前捉住她足腕,扯她过来,死死盯着她那双紧闭的水眸,这一年时间里,她与他几度缠绵时,娇吟着喊他字说想他欢喜他,饶州的酒楼她变着花样写他的字。沈府的花园,盈白月色下她踮脚为他跳舞,难道都尽是镜花水月么?
或许,她也跟那姓谢的年轻公子通通都做过了。
他仍不死心,冷着面又问出一句:“梨娘,你既心里打定主意,从前那些话,便都是哄骗我的?”
青梨睁开眼只见他的脸已近在咫尺,她与之对视的深邃眸子暗沉无光,再看外头天也暗下,不由又惊又怕,不及往后退,就又被他捉住足腕拖至他腰腹前,他若真的施力对付她,她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
她声音带颤:“哪些话?”
青梨从前说过太多,不知他问的是什么,若说入府做妾,她是骗了他,可若说同他亲热时说的那些情话,多少掺了点真情实感。
这样的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赵铮自嘲勾了勾嘴角,大手流连在她脸颊,见她的睫羽紧张地扇个不停。
“不记得了?那我便带梨娘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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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净裙衫褪去,大手在她身上磨挲撩拨,女郎仰躺在木桌,身子还是僵硬着,死死抿着唇不愿同他亲近。
她的发髻也很单调,未簪珠翠,只一个在丧期戴着的小白绒花,赵铮忆起昨日在木楼便是通过这个认出她来。
他去寻她紧抿的唇亲吻,边将手摸向她腿根,她只管左右别着脸不给他亲,下面却失守,被他摆弄将腿儿分来。
他被她拼全力抗拒他的动作激的心里又燃起熊熊火焰,手指触碰到她身下的花瓣地界,上下研磨花唇,只勾出点可怜的蜜液。
他神色忽然微变,蓦地问出声:“同他做到哪一步?可有情事?”
这样言辞露骨。简单直接。青梨脸色霎时惨白,一字一句道:“我同他什么都没有。”
“梨娘,我并非三岁稚童。”
赵铮看人多准,读懂她的反应只觉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没这本事,而那股愤恨很快就落到了实处。
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青梨别着去躲,不知想到什么,使劲的蹬起腿儿来,喊道:“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跟王家小姐既已换了帖子定婚你们不也是唔”
他趁她张口说话之时迅速吻上去,张口含住她的舌儿,吞噬她口中唾津,将自个的也一概渡过去,边抱紧她腰腹从桌上离开。
青梨只觉身子悬空,心慌不已,扬声喊道:“赵铮,赵铮,你松开我”扣群。追更六吧,午玲午期;久六‘久
他第一回听她对着他点名道姓,入不入府的暂且不论。
甚么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