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侯着地丫环一见慧珠,连忙迎上,行礼问安道:“请格格大安。”说着又见慧珠矗在门帘前,想了下,说道:“格格来的不晚,屋里的主子们也刚到。”慧珠撇了眼一脸讨好的丫头,她其实不是因为来晚的原因,只是觉得……慧珠也不好多想,摇摇头,就携着素心进了正屋。
一进正屋。慧珠不适地感觉更是强烈。扫了一眼屋内放置地花枝。压制住头晕感。行至屋中间。蹲安行礼道:“婢妾钮祜禄氏请福晋大安。两位侧福晋安。”乌喇那拉氏颔首道:“钮祜禄妹妹多礼了。快个儿坐下吧。”慧珠福身谢过。在耿氏下首坐下。
耿氏待慧珠坐定。就附耳问道:“慧珠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大好。”慧珠轻摇头道:“没什么。估计是范了孕吐。闻着这屋里地花香有些反胃。”听后。耿氏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细细地看了眼屋里地花枝。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慧珠身后地一品冠上。思索片刻仍是无解。只好随意道:“自到了赏花节后。正屋里摆地花是有些多。还是些气味浓烈地。倒是有些刺鼻。”慧珠点头算是回应了。复又扫了眼屋内摆放地盆景花枝。见无章佳氏信上写地那些。也是安了心。压下不适。陪着众人说话寒暄。
随着时间地推移。慧珠只觉得头更痛了。小腹有种一抽一抽地胀痛感。想着她怀孕以来一直谨慎小心。该是不会有事地。不想在众人面前惹了闲话。只好暗自压下来。低头坐在椅上不语。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慧珠觉得身体越来越不适。满室地花香让她地呼吸也不由急促。直范恶心想吐。如此这般。慧珠也顾不得规矩。直拽住素心地手。站起身。随意一福身道:“请福晋见谅。婢妾有些不适。”一面说着。人也疾步往外走。
慧珠地连番动作。使屋内地众人停下了攀谈。瞬时屋内静了下来。忽地
大家看着慧珠急欲离开地身影时。耿氏起身大叫道:妹。见血了。”说着。就向慧珠身边去。慧珠正走到门口。听到这话似是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攀附在门栏上。摇摇欲坠。
耿氏猛然接住慧珠的身子,一面看着慧珠惨白的脸色,一面不时后看,叫醒了怔住的众人,急声道:“快,过来扶着啊,还有找太医……慧珠妹妹,你怎样了……慧珠妹妹……”慧珠使劲了的摇摇了头,让她清醒,看着一脸焦色的耿氏,断断续续说道:“耿姐姐,就我……肚子里的孩子……求你了,一……。”话语未毕,慧珠已闭眼晕了过去,只有耳际旁残留着耿氏焦急的叫唤声,再然后便是彻底失去知觉。
……
迷糊间,慧珠悠悠醒来,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烛光,晃动的人影。
片刻的不清醒,慧珠微动了动躺在床上的身子,正待想着,就听素心惊呼了道:“主子,你醒了。”猛的,慧珠忆起了晕倒之前发生的是,将手放在肚子上摸了下,复又一下坐起身,抓住正端着汤药的素心,瞪大眼睛道:“孩子呢,我的孩子还在吗?”
见状,耿氏忙走上前来,按住慧珠,安慰道:“孩子还在,还在你的肚子里。慧珠妹妹你好好躺下,太医说你只是稍见了点红,无事的,快放开素心,她手上的药都洒出来了。”慧珠听见耿氏说孩子还在,整个人一下松懈了下来,人也似回过了醒,由着耿氏将她扶在床上躺下。
乌喇那拉氏见耿氏如此,也忙上前,安慰道:“无事的,钮祜禄妹妹你尽管好生养着就是了,你肚子你的孩子还好好的在呢。”慧珠此时已静下来了,定了定心神,向屋内看去,只见屋里站着胤、乌喇那拉氏、李氏、年氏、耿氏、素心、小禄子以及李太医、药童等人。
李太医躬身禀道:“爷,既然钮祜禄格格醒了,还是让她先服了药才是。格格这次幸在平时身体康泰,加之受害不深,也就平安过来了。可这毕竟还是伤了身子,等好好养上一段日子才是。”胤面色暗沉,一双阴鸷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慧珠,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站着,半响才点头同意。
不出片刻,月荷就端着要进来,跪在地上伺候慧珠用药,道:“格格,可是趁热喝了,这是奴婢刚熬的。”慧珠皱眉端起药碗,听见这话,咦道:“你熬药,夏梅呢?怎么不是她。”这话一落,慧珠明显的感到屋内气氛一沉。
慧珠反应过来,忙的将药碗放在托盘上,抓住耿氏的手问道:“耿姐姐,我信你,你告诉我夏梅呢?”半天,不见耿氏说话,反是站在炕那边的李氏,远远说道:“钮祜禄妹妹,你还提那贱婢干嘛,就是她害的你差点小产。不过,你放心,那贱婢已被杖毙了。”
“什么”慧珠惊讶的大叫,说什么也不相信李氏的话,于是忙摇着耿氏,问道:“怎么会,怎么会是夏梅?耿姐姐你告诉我啊?”胤见慧珠如此,皱眉看了眼小禄子。小禄子会意,躬身走到慧珠跟前,回道:“格格,这是真的,夏梅每日用米给格格做吃食,这才害的格格差点小产的。格格不必为此人伤心,您还是养好身体才是。”
慧珠摇头不信,陪她走过七年的夏梅竟然会害她,不可能,那个朴实的夏梅,想到这,立马厉声问道:“米,怎么可能,米怎么会让人小产,你们没查清楚,就这样随意处置了夏梅,凭什么胤见慧珠的话越发没个规矩,只好让李太医前去解释道:“格格,这米是一种药食同源之物,其质滑利。它有使女子胎内平滑肌有兴奋作用,可促使其收缩,因而有诱发流产的可能。格格接连服用了近半月米之物,再被强烈的味道以刺激,这才使的格格差点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