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怎么起来了?你,还疼么?
他是在关心么?幼蕾不由冷笑了下,没有看他,只朝了烛火道:不用假惺惺了。我只想问你,你想把我怎么样?
禇士弘看她漠然的脸色,有一刻,他想妥协,向这个女人妥协,告诉她,他不想伤害她,他错了,全是他的错。但是,他忍住了。他竭力让自己冷酷一些,道:很清楚,我想把你留下来。
哦?我还有留的价值吗?幼蕾笑,不如将我放了,可以继续跟踪我钓到你要的大鱼。
禇士弘皱眉,道:有些事我必须要做。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做到。
很好。幼蕾忽然看他,眼神犀利,又微微的笑,苍白的脸有一种类似豁达的情绪:谢谢你,令我明白很多事。你把英凤放了,我随你处置,就像我是你的俘虏。
如果是我的俘虏,你并无资格与我谈条件。我刚才放了她,的确跟你有关系,却不是因为你我是敌人。看她踌躇,又道,她完全可以回去通风报信。
幼蕾沉默。过一会,说:你是说,你会放过我大哥。
我并没有说。禇士弘道。
幼蕾咬唇,又道:你留着我有什么用?
禇士弘似笑非笑,凑近她道:你,不知道么?
幼蕾咬牙切齿。不禁后退几步,道:你想怎样?
禇士弘又笑:不是现在,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指了自己的胸口。
幼蕾愤怒道:你,去死。
禇士弘含笑抱拳,似赏玩一般看着她。
幼蕾猝然转身,不愿看他。道: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这个房间还满意么。禇士弘走了几步,道,为你布置的。
幼蕾愣了下,坚决道: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休息吧。禇士弘的声音软下来,你休息,我就走。
幼蕾无奈,躺到床上。
也许真太累了,很快就入睡。一直睡到翌日中午。
刚起身,便有丫鬟进来,服侍她洗漱、吃饭。幼蕾将她们支走。到窗口,却看到护卫还在。她依旧无法脱身。
她坐在椅上计谋。禇士弘却开门进来了。看着桌上未动的饭菜,说:为我节食么?
幼蕾道:将我的剑还给我。
禇士弘道:将饭吃了。哦,我先给你换药。向她走去。幼蕾起身,后退,道:我不需要。禇士弘道:需要不需要不是你说的。幼蕾被逼到床上。禇士弘坐床沿,将她横抱到怀中,查看她的脖颈。幼蕾挣扎。禇士弘道:你再动,我所做的就不会只是换药。幼蕾又气又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禇士弘的动作很轻柔,取下纱布,将伤痕周围擦拭干净,上药,又包扎。完毕后,却没有立即放开她。头低了下来。幼蕾急道:你说话不算话。
禇士弘哈哈笑,将她的身子放直,说: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