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想起杜若。他们是否也如此。与他交融的女人大概也不在少数。她算什么呢。
什么也不是。笑重新变得正常。
醒来了,仍旧是不欢而散。他们真的已经碎裂了。
踏进这个房子后,她就下意识找自己的画。果然是没找着。心似乎悬下来,又莫名的失望。
谭亭终于来了。给她电话。
我在某饭店。过来给我接风吧。
约好在饭店大堂的咖啡厅见。
语声去。一眼就看到他,居然穿着长袍马褂,却孩子气地搅着冰淇淋吃。嘴边全是奶油。
姐姐,这里啦。他挥着手。大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的能耐。
她小跑过去,说:有点教养好不好。
他定定瞅她,说:姐姐,瘦了不少,谁给你气受。
她说:是吗,天下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瘦。
他说,瘦有什么好。姐姐的东西我已经点好了,全是增肥的,芒果口味的冰淇淋,提拉米苏,还有沙拉。这是我请你吃的饭前甜点,待会姐姐请我吃大餐。挥手叫服务员。
她和他吃冰淇淋。然后听他夸大其辞讲国外的趣事。听得可乐,也毫无教养地哈哈大笑。
他忽然舀了一勺她的冰淇淋,说:还是芒果好吃。
她说,那交换好了。
他开心地换。啧啧说:吃姐姐吃过的东西,那滋味不错。
她才觉出他的坏心,看他一脸纯真,也没什么芥蒂,只想笑而已。
手机忽然响了。
她掏起。显示是冯至鸣。不知他何以弄到了她的手机号。她有一瞬踌躇。谭亭说,怎么不接。她才接。
他的嘲讽进来了,说:勾三搭四挺擅长的。
她说:关你什么事。
什么事这么高兴。所有人都听到你们在笑。
她下意识看看周围,没发现他。
又说:病好了发痒拿别人开涮。
他说:是啊。你出来。
她说:凭什么。
他说:不出来我过来拉你。
她说:你别无赖。我们没话可说。
他说:偏偏此时我肚子里全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