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再能干,也只是几个小丫头,做酱菜的速度比林氏慢了好多。
一家人整天都在家里,几乎不上门。
村里人渐渐传出闲话,说林氏和几个丫头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是饿的不成样子,连路都走不动了,还是一个个的,都饿死在家里了?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真的,我看得真真的,那屋里一天都没动静,大门关的死死,我怀疑他们饿死了,院子里的烂菜叶一直没人收拾。”
“最关键的是,我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家人吃的米汤,连一粒米都没有,小娃娃都没饭吃,再过两天连米汤都喝不上了。”
当然这话很快就被人反驳了。
“你瞎呀,没看见天天都有人去他们家送菜卖?那里面传出来香味经久不散,他们家缺吃的?”
“咋不缺?你看他们家的娃娃都只能喝米汤了,里面一粒米都没有,都能照的清人影了,还不缺吃的?”
听无意间听到这话的江素芬乐了。
她就知道林氏他们离开江家没好日子过,这下子应验了吧,于是把这话往家里一说。
张氏高兴地跟什么似的,正要说两句话讽刺
还没等她说话,江先勇就往外跑,直奔苗老头家:“杏珍,你开门!”
林氏听见江先勇的声音,半掩着们,问:“你有事吗?”
江先勇沉默了一瞬,道:“听说你们日子过得困难,吃不上饭了,我……我想帮帮你们。”
林氏枝丫一声打开门,冷笑:“用不着,谁跟你说我们吃不上饭了?我们过得好着呢,比在江家好千倍万倍,你们饿饭我们也不会饿!”
几个丫头跑到林氏生活吧,江文珊几个丫头想叫爹,又有些不甘,怯怯地看着江先勇。
江文珠则嘲讽道:“谁在背后说我们闲话,求别再黑我们了行吗?”
江先勇看着江文珠,有些犹豫地喊了声:“四丫?”
“我不叫四丫,我叫江文珠。”
江先勇有些局促,朝她笑了笑,又朝江文珊几个丫头笑了笑:“大丫二丫三丫。”
江文珊道:“我不叫大丫,以后我叫江文珊。”
江先勇愕然:“你们都起新名字了?”
林氏道:“这个不关你的事,以后不要来了。我一个独身的女人带着几个孩子,跟男人说话有损我的名声,你记着,以后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去你家讨饭。你要饿死了,也别来我面前装可怜。”
“我们连话都不能说了吗,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何至于此?”
江先勇觉得不至于,虽说修了林氏,但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再说两人还有几个孩子。
“杏珍,当初我是不得已,你放心,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母女过得好些。”
林氏听到她这么说,气得浑身发抖。
面对江先勇,她始终不能完全绝情,毕竟是一起睡了八年的人,江先勇对她并不苛刻,甚至可以说算的上好,从不动手打人,但也从不能在他娘面前护着她。
突然依照被休,林氏想不通,无数次想跑去找江先勇,让她想办法把自己接回去,可是在江先勇娶了纪凤的那一刻,她终于死心。
别人已经重新娶妻,她又能如何挽回,难道要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做那不要脸的妇人,她不愿意,她有那个骨气。
可是现在江先勇居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是把她当成养在外面的外室情人,不连这个都不如,养人还要花些钱呢,他这是把她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物件了。
江文珠见林氏气得说不出话来,上前一步,冷冷道:“没看出来你们江家人脸皮真厚,居然要金屋藏娇,你有那本事吗?赶紧走,别再我们面前丢人现眼。”
身上没有半个铜板的愚孝男,装什么大尾巴狼。
江文珠狠狠地甩上门,把人堵在外面。
江先勇面上红一阵白衣镇,对着里头说:“杏珍,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们,真的一番好心。”
江文珠道:“用不着,我娘自有我们几个女儿关心,你还是去关心你的新媳妇儿吧,别再这里招惹我娘,我真看不起你!”
神特么的一番好心,等他老了动不了了,快饿死病死了,她也这么假惺惺的马后炮,去关心关心他好不好呀?
江先勇一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又愧疚又难看,还有无奈和愤怒。
刘小花娘看见江先勇跑去找林氏,跑到江家,跟张氏和纪凤说了这事儿,还跟张氏和纪凤说:
“我看你家先勇还是舍不得林氏,唉,可怜两人情深义重却分开了啊。”
等江先勇回去后,江家一片鸡飞狗跳。
刘小花娘看了半天的戏,满意极了美滋滋地跑来跟林氏说了江家的情况,还说了自己为林氏打抱不平的的事儿,像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等林氏夸奖。
江文珠:你是高级黑吧,没见过你这么挑事儿的人!
“婶儿啊,我娘现在只想养着我们姐妹四个,别的与我们无关,你别到处说我娘如何如何,搞得我娘惦记什么人似的,不然你家的菜,我们可不敢收了。”
045虚脱了
刘小花娘有些讪讪的,她只想来说八卦,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同情和一份,想在林氏这里留个好印象,没曾想,没捞着好处,反而惹了人不快。
“那个林氏,杏珍啊,嫂子真没这个意思,真的。”
林氏道:“有没有这个意思我不知道,但他家的事情我真不关心,也不想听,别再把我跟他家的人联系在一起,我都被休了,还不能给我一个清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