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又逢连夜雨,如果传到京城,光凭着这条,逸风完全可能迫于压力而解除婚约。
夺信
夺信
抓到我软肋的砚茗,轻摇团扇,带着许得意。斜眼微睇绵藐着,始终挂着绝美绝艳的笑,催促起来:“当家的如何?还是付了吧。”
我一时傻了眼,好似有点怯缩的喃喃着:“我身边没带银票。”心里却是着急呀,快想办法,快想办法
砚茗笑意更浓了,冶丽的脸也越发妖媚:“那我就陪当家的回去取一次,但不是十两银子了,而是二十两。”
这下我不得不跳了起来,气得脸涨得通红:“这是敲诈”
“抽头也好,敲诈也好,封口费也好。”砚茗以扇遮颚,半遮着面,微带着得意柔声道:“二十两银子,对当家的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吧。”
确实九牛一毛,钱再少的客人,一来都至少花个十几二十两。但是一旦给了,输的可不是银子,而是人
我气得快翻白眼了,转身就走,惹不起先躲起来再说。
“别走呀,银子还没说给不给呢”砚茗越发的得意,居然伸出手来拉我。我太矮,原本拉袖子也只能改成拉住了我肩膀衣服。
“放手”我终于爆发了,一声怒吼:“我是你随便拉得吗?”
也吼出了主意,我咽下一口气,也堆砌起笑容来。能忍不能忍,能笑不能笑,这才是真正的厉害。笑得砚茗有点茫然了,但他对他的计谋很有信心,坚信我再闹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等气平了点后,声音放柔了:“砚院主~”
以为我服软了,砚茗笑容放松了点,也笑脸相待:“当家的不必客气,一切都好说。”
我异常的温柔地道:“银子我是不会给的,你想去喊尽管去喊,如果嗓子喊疼了,我这里有上好的川贝枇杷膏,五两银子一罐。不行的话,还有小工,也是五两银子一天,让他喊什么就喊什么。声音洪亮,字字清楚,包你满意”
砚茗一下愣住了,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道真不怕他去喊?
“其实人要脸树要皮,我也怕呀。”我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是好心好意提醒着:“只请您喊时想一想,我是谁?我是这里的首富,说出去未必有人相信。就算相信了会如何?我那么小,又不缺钱,那一定就是受人唆使,虽然这不是逼良为娼,也算是教唆之罪。三十板子是免不了的,说不定还要关上半年一年的。您放心,县衙、府台我都有人认识,一定帮你准备个最好的包间,免费供吃供喝。只是到时携香院没了您,可怎么行呀”
砚茗被我说得脸上笑容渐少,而在一旁抱着热闹心态的御怜花,虽然脸上努力保持着冷峻,但是嘴唇抿得很紧,一副快要笑出来的样子。
“想喊时叫一声,有空我来助威”我还是笑着,不温不火了。此时此刻,这一轮pk,我获得了完全的胜利。
砚茗只能自圆其说,找个台阶下去算了:“当家的说笑了,我们也是开玩笑的,是吧御少爷。”
御怜花憋着笑:“谁说开玩笑?刚才非要打赌要抽头的。”一点不帮忙,还落井下石。
见我笑得有点毛骨悚然,砚茗只能尴尬地嘿嘿笑着,他笑的时候,又艳又美,让人很难恨起来,所以成为了他必杀绝技了。
他突然看着我的衣襟,眼珠子一转。手飞快的伸了过来
难道是说不过打算动手了吗?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等看清时,放在衣襟里的逸风写得信已经在他手上了。抽取速度很快
“咦,这是什么?”砚茗晃了晃手中的信。
原来是他拉扯我衣服时,信的一角从衣襟里露了出来。我急了,赶紧的去抢:“还我,私拆是犯法”
“我可没拆”砚茗象是又扳回一点面子般,笑着如顽童一般,举着手中的信。他比我高出一个半头,高举信时,任由我又跳又蹦也够不到。
累得我汗都出来了,微喘着气怒问:“你到底还是不还?”
砚茗觉得闹够了,用哄的声音笑道:“好,还你”
装着信的信封慢慢垂下,我正想去接,冷不丁一只手将信夺了去。
夺信的居然是孙扬威他抢到信后,就叼在嘴里,二三下就爬到了亭子顶。
“你给我下来,还给我”我站在亭子下,仰头直喊。
“哼,不还就不还敢泼老子洗澡水。”孙扬威得意洋洋地坐在亭子上,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逸风的信取出,故意大声地读了出来。
“百花,不知是否安好,这几日仍旧思念你,哈哈哈。。。这才几岁呀,就有情哥哥了。”孙扬威笑得前仰后合,仿佛一雪我泼他洗澡水外加一盒红fen之耻。
“还给我”我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对着砚茗和御怜花下重赏了,他们会武,抢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帮我夺回来,我给五百两。”
砚茗笑着扇着扇子摇头,存心看笑话:“孙公子可是我们大主顾,我可不敢得罪。”
御怜花一听,继续默不作声。
孙扬威继续大声念着,还不时评论一番:“前几日偶感风寒,但已痊愈,以无大碍。上回的所送来的胭脂水粉,均很喜欢。。。怎么你的情哥哥还用这女人家玩意呀?”
念吧念吧,我索性无所谓了。念完了可以还给我了吧?
“一千两银票同时带回。。。好多钱呀,一千两你是怎么绑到那么有钱的主?。。。有时想你要管如此多的孩子,实在太苦,但我在京中又鞭长莫及。很多事你都自己扛着,我得知时,事已过去。百花,幸亏有你,我们都得以活着,否则大多无幸免,其间的种种苦,我均知。也知要再过个二三年,等孩子都大多能担当,你才放心到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