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于砷朝她扬扬眉,神色乖戾不羁,他嘴角漾起?的弧度倒是越来越大,为了屈就她的身高,偏了头,看?着她的样子有些邪气。
“说啊。”
汤之念却说不出口了,浑身上下只剩紧绷。
靳于砷没继续为难她,松手,自顾自往前走。
“下次夸我走心一点啊。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耳朵上仍戴着那朵由她恶作剧佩戴的白色七里香,配上精致的面庞,一身的轻浮懒怀。
没人知道,那一刻的靳于砷并不比汤之念好到哪里去?。
少年的心炽热狂乱。
i+++
回到教室。
靳于砷从抽屉里找了条领带,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打上。他十指修长,动作却笨拙,半天了没能把领带给打好。
坐在对面?的叶开畅笑话靳于砷:“这都几年了,你这领带还不会打?”
靳于砷咕哝一声:“麻烦死了,一点也不实用的玩意儿。”
叶开畅似笑非笑地对一旁的汤之念说:“汤汤,实在不行你学,学了之后帮笨zak打领带。”
“说谁笨呢?”
“谁不会打领带,我说谁咯。”叶开畅啧了一声,“汤汤,你在发什?么呆?”
正?埋头思绪横飞的汤之念听到自己?的名字,猛一抬头,一脸茫然看着叶开畅,没听清他刚才说什?么。
靳于砷一脸烦躁地将领带扯下来,又塞回了抽屉里。
可能是春困秋乏,这季节暖洋洋,实在适合打盹。
靳于砷难得来上个课,却几?乎睡了一整天。他喜欢春天的阳光,不怕太?阳晒,窗户大?开着,任由耀眼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自己?的脸上。
以至于汤之念一侧头,就能看到这张精致无暇的面?庞。阳光下脸颊上一层细小的茸毛,皮肤白得能透光,真是挑不出?一点点瑕疵。
睡了一整天的靳于砷,放学时候起身伸伸懒腰,朝汤之念努努下巴,示意她跟随:“走了。”
汤之念不紧不慢跟上,发现今天李叔并没有来。以为是李叔迟到了,没想到靳于砷心血来潮,说要坐公交车。
“你确定?”
“这点主我自己?还做不了了?”
汤之念噗嗤一笑:“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倒要看看这公交车有什?么魅力。”
“魅力很多?,便宜实惠方便。”
“放屁吧。”
人高马大?的靳于砷上了公交车,也不交钱,自顾自往后头空位走去。
汤之念很自觉地付了两个人的钱。
区区两块钱,汤之念不跟靳于砷计较了,难得他这矜贵的身份坐一趟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