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花朵搭配明艳的阳光,更有春意?盎然的景象。
可能恒誉国际的“老?生”早已习惯了这面花海的存在,见怪不怪,除了拍张照片打个卡外并没有太多感?触。
可是汤之念每每经过时,总是不免会被那片花海带来的震撼视觉效果所惊艳。
最让汤之念惊艳的,是有一天早上,她在这片花海下见到靳于砷。
那天清晨,汤之念赶公交来学校时已经迟到,学校的主干道上已经没有学生。她气喘吁吁小?跑从校门口进来,脚下带风,势必要经过那片七里香,在嗅到花香的同时看?到站在花海下的靳于砷。
明明已经迟到,靳于砷却并不着急去?教室上课,一派悠闲模样。
这片七里香早已灿烂盛放,却是靳于砷今年第一次看?见。他带欣赏的目光,微微眯起?眼?,看?着金灿阳光自花海泄下,脸上神色懒洋洋,像只在春日里打盹的大猫。
花枝低矮拂过他的宽肩,他伸手摘了朵花下来,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这人名?副其实的采花大盗本盗吧。
看?到花了总好像要手痒去?摘,是个不好的习惯。
远远的,汤之念喊他。
“靳于砷。”
靳于砷闻言转过头,手上那朵花还拿着,舍不得扔掉的意?思。
因为学校有通知今天必须统一着装,他难得穿恒誉的春秋校服,白色衬衫外一件搭一件休闲的墨绿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松松垮垮地解开几颗扣子。
见是汤之念,靳于砷勾起?唇角:“你?傻不傻?比我早出门,还比我迟到。”
汤之念朝他走近:“我以为你?今天又不来上课。”
“我不来上课你?就让李叔送你?来学校啊。”
那还是算了吧。
“你?怎么还不去?教室?”汤之念走到靳于砷面前,略带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
看?起?来心情应该不算差。
两人站在树下,穿统一的校服,一个男款,一个女款,充满了青春朝气,乍眼?一看?像是情侣服。
靳于砷扬扬眉:“看?花。”
他说着随手将花插在胸前的口袋上,抬脚:“走呗,上课。”
开了好些日子的花朵已经有了凋谢的景象,地上稀稀疏疏落了一些白色花瓣。
汤之念落后两步,心里忽然起?了某种恶作剧的念头,踮脚摘了一朵小?白花,喊住靳于砷。
他停下脚步:“干嘛?”
汤之念走到他面前,再次踮起?脚尖,将花别在他耳畔。
这是还他上一次将那朵维基伍德戴她头上,扯平了。
“哇!真?帅!”她咧开嘴笑嘻嘻。
“哪里帅?”他忽然凑近,一把抓住她的腕,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距离近,鼻端是浓郁的七里花香,更有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恶作剧的性质发生变化,暧昧气息在彼此之间蔓延发酵。汤之念的心跳忽然有些快,屏住呼吸,连眼?睛也不敢乱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