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捡的螺丝和今天捡到的都用清水泡了起来,放了盐,到现在基本都吐泥吐干净了。
家里没有钳子,奶找来做针线用的剪刀,费力半天功夫剪好了螺尾。
等他们把这些食材全部都清理完,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日头都快下了山,银子不好赚呢。
调完面糊,在火上烘了烘手,赵书妍烧起锅灶,开始了炸起了小鱼干,然后是炸螃蟹,最后是辣炒螺丝。奶在灶口帮她填火,天黑前总算完工。
祖孙三蹲在火堂子边上烤着火吃着小鱼干、炸螃蟹、炒螺丝,真的太好吃了,大伯坐不住,在他们四周转悠胡乱吼叫着,手里也拿着个炸螃蟹腿吃着,当然,赵子安没丢下。
经过上次兔子腿事件,奶似乎对这个二儿有了阴影,吃东西时第一时间就想着他,先给他送去。
更别说在赵书妍忙碌时,他就假借去荒地入厕的行为偷看过她们在干啥,炸着时候那香味勾的他进进出出好几次窝棚。
中午那小鱼干他都没吃过瘾,娘给他送的太少了,还不够他打牙祭,他正准备去提示一下娘再给他拿一点的,谁知那个小贱人竟然一股脑的全给那群人送了去,连骨头汤都没有给他留一碗。
这个吃里扒外的鬼东西,败家子玩意儿
赵书妍可没去想赵子安的想法,她晚上吃完东西,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螺丝虽说尾巴被剪了吃起来方便很多,但还是需要工具,牙签。牙签是竹子做的,她观察过荒地附近是没有竹子的,就算有可能也在荒地后面的深山里面了。
天色黑了下来,她也不可能去山里寻竹子了,便找来一根比较坚硬的木柴用来做牙签。
说是牙签,还不如说是模仿它的样子,用镰刀把木材剁成小截,然后劈成小块,再用刀尖把它削成两头尖中间稍粗一点的小木材,有现代的火柴棍大小,可以刨出螺丝肉就成。
削了二十来根,赵书妍停下了,看看手掌又起了水泡,她摇了摇头,她还是不适合干苦力呀!
到了这里这么久,为了以后过上好的生活,她现在真是做了很多以前都没做过的事呢。
晚上睡觉前赵书妍用温水洗了个头发,又用淘米水洗了把脸,鸡蛋清敷了敷脸,盐巴刷完牙,才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赵书妍叫起了弟弟绮君,她还是先去把牛儿牵到河边喂足了水,吃饱了草才回来。
回来后先去洗漱,比划着给自己梳了个古代的发饰头,她其实不太会是这种头发,记忆中在电视上有看到,中间头发梳起挽成一个小丸子,两侧头发抿起绕过丸子,耳尖后侧各编了一根小辫子。
经过她这段时间精心呵护,她的头发也黑顺了不少,皮肤也白净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走到了窝棚外。
“弟弟,老姐这样咋样?可还行?”赵书妍伸开胳膊,转了一圈,声音如空谷幽兰。
家里没有镜子,她都是自己估摸着来的,有点担心形象不佳,毕竟去镇上还是拾妥干净比较好,她深刻记得第一次去溪水镇上时,人家看她的眼光,尤其是那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秦风流。
赵琦君呆了一呆,这,这还是以前那个丑妖怪吗?
赵书妍见赵琦君半天不吭声,以为自己没拾妥好,或者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堪入目?
她自顾自地走到了的水缸旁往水里瞧了一瞧,水中看不真切,隐隐约约似乎看着倒是是一个清秀佳人,应该还不错吧,她想。
进城
吃过早饭,赵书妍把炸的小鱼干、螃蟹、还有炒螺丝都装好放到背篓里,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料盖上。
装好东西,她绕到了窝棚后面,把牛儿牵了出来。
大伯有了上次卸牛车的经验,又自告奋勇地帮忙把牛车套好。
弟弟君绮也换了身干净衣服,显得很是精神。
想到今天去镇上太兴奋,昨晚一晚都没睡好,但并不影响他的精神面貌,他终于能进城里面去看一看了。
赵书妍把背篓搬上牛车,坐在了驾车的位置,弟弟也坐到了后面车架子的位置把背篓扶好。
大伯见这两人都上了牛车,不管不顾的爬了上去,怎么都不下车。
奶唬着声怒骂了几句,见他不当回事,也没有了办法,
“大丫,你看,这,要不你就把大龙带上吧,到时你去卖东西让他就待车上得了。”
赵书妍很是为难,这大伯疯疯癫癫的到时候闯了祸咋办。
“奶,大伯这样子出去,创了祸可咋办,我要去卖东西哩,顾不上他。”
“是哩,奶,街上人多,我还看顾不过来,我到时还要看顾牛车,没有时间照看大伯呢。”赵琦君道。
奶也怕把她大儿给弄丢了,无法,三人合力把大伯拖拽了下来。
没有等大伯反应过来,赵书妍架着牛车就过了河,上了大道上走了。
姐弟俩一路叽叽喳喳赶着牛车走的也挺快,路上遇到了一些正在赶路的秋水村的村民,见赵书妍姐弟架着牛车脸上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可真是稀奇了。
“那真是住在荒地窝棚里那家的姐弟?”一个满脸雀斑的妇人说道。
“那牛车从那疙瘩荒地出来的,不是他们还有谁?”另一个回答道。
“哎,你说她咋那厉害哩,别说修房子,我家啥时候能买辆驴车就不错了。”
“切,谁知她那银子来路正不正?瞧她长得那副狐媚子的模样,一个女人家家的,哪来那么多银钱,定是做了那不可见人的事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