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初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些日子我总觉得身体不适,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失智般听从孟文瑞那厮的鬼话,今日柳氏将这女子送到我跟前,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陆砚辞,你知不知道傀儡蛊?”
陆砚辞走的时候,随手扔了块玉佩给乔若初。
他的原话大概意思是:“这是小爷给你的聘礼,你若是弄丢了就提头来见吧。”
乔若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了睡意,想了想侧着身子将那块玉佩举了起来。
月色清冷,黄晕的微光铺泻在白玉之上。
乔若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古玉,随后按下机关打开床头的暗格。
暗格里,安静的躺着另一块和手上几乎一模一样,同料同工的对牌。
与此同时,勇毅侯府世子书房,同样长灯不歇,屋里人一夜未眠。
陆砚辞端坐在书桌前。
一身玄色缎裳,用的是千金难求的流光锦,头上却仅戴了一枚白玉发冠,清贵的眉目带了几分凌厉的味道。
“今日将军府至少潜进了五批人,其中有一批来自宫里。我们的人没有出面,对方似乎只是来找什么东西。”
他留在将军府的暗卫派人来向他汇报。
陆砚辞闻言起身站在窗边,月色下清隽的身影卓然而立,看向乔若初院子的方向,眼底一片冷色:“吩咐下去,明日不惜一切代价护我和阿乔完婚。若有来阻者,就地格杀。”
至于乔若初是否被下了蛊,他已
经派了人去查,不日便有消息。
大婚当天,清风吹过旧日庭院——
将军府内已被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上红绸花高高挂起,整条回廊系满了正红纱幔。
乔若初一头乌发尽数挽起,凤冠霞帔,眉目如画。
喜婆一边为乔若初整理裙摆一边笑着说吉祥话:“世子妃和世子当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乔若初却不以为意,反而一直伸手拨弄着头上的那顶凤冠,心下想当真是有些沉。
她和陆砚辞这桩婚事本就来的莫名其妙,大婚也只是权宜之计。
前世乔若初死的稀里糊涂,如今看来背后另有阴谋,迷雾重重。她只担心今日别出什么岔子,之后再逐一查清真相。
十里红妆,接亲的马车从城头绕至城尾,满城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城中百姓都探头围观这场盛世婚礼。
在庆国女子出嫁,要脚不沾地由兄弟背出去。
乔若初的哥哥仍在边境没有回来,这几年因着柳氏在府中兴风作浪,她和父亲的关系也逐渐疏远了不少。
喜婆也没想到府上竟没有人为她安排,乔若初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茫然。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时,陆砚辞已经来到了门口。
陆砚辞一身大红喜服,黑发束起以漆金发冠固定,静静站在门外,眼眸幽深的像化不开的浓墨。
他推开门,大步跨过门槛来到乔若初面前将她打横抱起。
“世
子爷,这。。。。。。这恐怕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