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殿下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就是觉得，你出的比力项目着
实无趣！”
楚向帛闻言，肉眼可见地深吸了一口气，但凡她面对的不是沈灵灵，只怕早就破功了，才不在这儿受这份儿窝囊气！
“历年来，比力一向如此，因着场地受限，能用来比试的也就只有掇石。公主殿下头年参加探春雅集，不知亦是情理之中。”
“一向如此就是对的吗？更何况，无趣就是无趣，没主意又何必怪罪比试项目没有新意！”
苏知樾闻言，下意识的怔愣了一下。
二皇子则难掩上扬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转向了叶舒城。
沈灵灵的性子一贯爱憎分明，可是，这个叶舒城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沈灵灵为了她不惜得罪一众京中名门子弟？
而且，沈灵灵说，叶舒城是她见过最有福气的人。
二皇子心中不禁有了一个猜测，沈灵灵踩着楚向帛的脸，也要扶起叶舒城，难道是看出来叶舒城有做太子妃的命格？
是以，二皇子打量起叶舒城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顾青桁却是抱着沈灵灵，与她一起看着楚向帛，震慑得她连一个不悦的眼神都不敢流露出来。
“一向如此虽然未必最优，但却最是公平！今日参加武比的，都是各世家公子、名门贵女，若是失了公道，只怕会引发众怒。探春雅集乃陛下钦点，公主殿下莫要为着一己喜好，便扰了大家的兴致。”
楚向帛话音落下，目光十分刻意地瞥了一眼叶舒城。
她目之所
及，言有所指。
在场的，谁又瞧不出来，这个中的是是非非。
叶舒城也确实心虚，刚才那一局，她本就赢得不光彩。
可是，她虽然不知道沈灵灵要做什么，却知道，无论沈灵灵做什么都是为了她！
她若在这个时候劝说沈灵灵收回刚才说的话，那才真的叫不识好歹！
沈灵灵倒是不慌不忙，趁着她未开口的时候，一旁便有人议论了起来。
“是呀，先是文比比画，帮着陆知行题字。现下又是叶家小姐，灵灵公主未免偏心得也太过明显了吧！”
“可不是！好歹人家陆公子还存着点儿是非之心，主动退出了比试，如若不然的话，那才叫真的不公平呢！”
“合着，灵灵公主这是能让的就让，不能让的就直接从根儿上动手？”
“谁让我们没那本事，入不得公主殿下的眼，就算不公平，也只能忍着！”
“我们势单力孤的，忍着便忍着，可是，探春雅集乃陛下钦点，公主殿下这么闹，岂非连陛下的颜面也不顾了？”
有人起了头，议论的声音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一声高过一声的质疑，让叶舒城已经无地自容。
她惭愧的不是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是连累了沈灵灵也受人非议，心存愧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沈灵灵倒是听了个热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就连脸色都没有变。
待顾青桁一记眼刀扫过去，刚还挤眉弄眼，口沫横飞的一众人
，登时间全都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