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的，也只敢用眼神表示抗议。
沈灵灵看着那一众人前后的神情变化，只觉得有趣，伸手向着那群人中指了一下。
“你，我认得你！你叫祝文彦，是太和郡公嫡三子，上一回，你是为了给楚茂行出头被我给揪住。这一回，你又是替谁出头？楚向帛还是你自己？”
“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不为谁出头！”
“哦，那你刚才参加比射了吗？”
“参加了……”
祝文彦回答沈灵灵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沈灵灵却是依旧满脸的娇憨。
“那你名次如何？”
“我……学艺不精，并未获得什么好名次。”
“哦，那你就是拿着个掉尾的名次，却操着首名的心？怎么着，是今儿个的蜜饯果子太咸了是吗？我三表兄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们倒是急着替他鸣不平！就算我三表兄未射空那一箭，也轮不到你们觊觎首名！”
“可……谁人不知，分明就是公主殿下授意，让苏小世子将首名让给了叶舒城的！”
“呦，大聪明，让你瞧出来了？你若精于弓箭射术，比得过火苗姐姐，三表兄也可以让你赢！可你自己不争气，又见不得别人好，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你怎能如此出言不逊！而且，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是呀！雅集上的比试，比的是本事，看的是趣味，没本事就算了，还无趣！难道，皇帝爹爹
就钦点了这么个玩意儿？你们在这儿磕碜谁呢！”
沈灵灵此言一出，愤怒的自是愈发愤怒，但也有忍不住被沈灵灵逗笑的。
顾青桁握住沈灵灵的小手，还真的是又小又软，又肉乎乎的，他忍不住就多捏了两下，嘴上却沉声说道。
“不许拿陛下打趣！”
“哦！那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呢？”
“咱们记住他们的脸，还有他们说过的话……”
顾青桁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将皇上抬出来，想要给沈灵灵施压的人，便齐刷刷被吓得面色惨白，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吾等并非有意冒犯，实则直抒胸臆、口不择言，还请灵灵公主、顾小王爷莫要怪罪！”
“变脸这么快的吗？我还是喜欢你们桀骜不驯与我对峙的模样！起来吧！”
沈灵灵从顾青桁的大掌中抽出小手，无所谓地摆了摆以后，又被顾青桁一把握住。
楚向帛狠狠地咬紧了后槽牙，脸上的笑容几近皲裂。
“灵灵公主既然觉得掇石无趣，那这比力环节，不知有何更好的建议？”
“有！我来出题，过关者胜出！”
“你出题？莫不是为了让某人胜出，而量身设定的题目吧？灵灵公主勿怪，并非臣女信不过公主殿下，实则是臣女负责承办今年的探春雅集，便不能允许有任何的闪失。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殿下原宥。”
楚向帛言有所指，赔礼的话，也只是象征性的一语带过。
沈灵灵闻言，十
分大度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你小人之心，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保证，我出的题目，一定公平公正公开！只要现场有一人觉得不公平，我便绝不再多说一个字！”
沈灵灵说完，心里面不禁犯了一句嘀咕：她保证绝对公平，但却不保证没有私心！这是智慧，不算扯谎骗人！
楚向帛听到沈灵灵这样说，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而且，她也确实想不出，一个以绝对力量取胜的比试，若要保证绝对公平的话，沈灵灵能帮叶舒城做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