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着身子躺在姐夫平南侯的床上。
身下铺着大红的鸳鸯被,雕花木门和木窗紧紧地死闭着,房间陷入了阴冷幽暗,唯有圆桌上燃着一对清冷的红烛,火热的光线剧烈地跳动,落下一滴蜡红的泪。
我听见床边有衣裳落地的窸窸窣窣声,在昏黄暗淡的光线中,慢慢露出他精瘦高大的魁梧身材,他的肩膀很宽阔,腰腿强健,更显得身材伟岸而挺拔,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随着身躯的气息上下浮动,让人感到一种高大结实的力量。
他突然俯下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便圈住了我细细的腰身,把我束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我近距离看见他精致的五官立体而端正,一双如墨的眉彰显满脸英气,昏暗的床帘中,他的一双星眸闪烁着明亮的幽光,坚毅而冷静。
他的鼻尖慢慢地极具压迫性地贴近我的脖颈,浅浅的气息喷涌下来,滚烫而热烈,我不自觉地压抑住呼吸,两团红云飘飘忽忽地飞上了我的脸颊。
他尖尖突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双手放肆地自上而下在我的凹凸有致的身躯上轻柔抚摸,带来一阵阵如湖水激荡漾开的轻微颤抖,我的身躯顿时瘫软了下来。
他是平南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平南侯府世代家族昌盛,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到了他这一代,竟只余他一个独苗苗。
据说,他因在战场上受过伤,可能难以生育。
这个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听闻他早就以此遣散了通房姬妾,家中只余唯一的妻子,我的嫡姐。
我的嫡姐十六岁时就风光大嫁与他,风头无两,可直至今日,却仍然未能破身。
眼看着侯门世袭爵位可能就此断根,嫡姐不甘心于此,于是便想了一出偷天换日,黑夜里把我送去了侯爷的床上,企图死马当活马医。
我和我的嫡姐长相极为相似,一模一样的容颜,她眉目清冷高傲,宛如仙子,而我艳丽妖娆,勾人心魄。
然而我与她的生活命运却天差地别,她是高高在上、备受家中宠爱的嫡女,她的嫡母日日刁难、磋磨我的生母,她便也有学有样,时不时欺凌我。
我和我的生母在她和嫡母手下讨生活,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对于这个荒诞的要求,我是不愿意答应的,我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家闺女,自是不甘下作,可我的生母汪姨娘恰巧生了重病,急需银子治病,嫡姐手中捏着我生母的命!
更何况,向来偏心于她的祖母为了她威胁我,若是我不愿意,便把我发卖到窑子里,受千人骑万人跨。
我柔软的手心慢慢攀上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紧致有力的躯体,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在耳边喧嚣鼓舞,让我越发怀疑这并不是像受过伤的人。
目光与他恰逢其时地相撞,我看见他眼底是簇然升腾而起的燃烧着的火焰,一种缭绕的、噬人的热息扑面而来。
霎时,春藤绕树,小鸟依人,花鲜月丽人正艳,红霄帐内鸳鸯寝。
红浪翻滚中,我听见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耳边缠绵地喊道:「宛宛。。。。。。」
那是我嫡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