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祎也没好奇,太子究竟如何取舍,而是笑着询问,“太子,你打算如何处罚我呢?”
“皇叔说笑了,侄儿可不敢乱来。”
李琩笑道:“敢问皇叔,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父皇满意呢?”
“你是太子,你自己去考虑吧,这样的烦心事,不要问我。”
李祎和颜悦色的说道:“把我妥妥当当的放出去,此事不再过问,对我来说,我最满意了。”
“皇叔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
李琩有着自己的打算。
李祎愣了一下,怪笑道:“太子,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武温春若是真的犯了罪,我也就犯了罪。”
李琩反问道:“皇叔真的犯罪了吗?”
“犯了屁的罪,本王何罪之有?”
李祎顿时怒了,心中对李隆基的埋怨很深。
发泄道:“皇室与武氏,纠葛很深,不管曾经的恩怨情仇,该死的人,全部都死了,嚣张的武氏已经没了,也就只剩下一些族人在苟延残喘,陛下应当接纳,他们也是大唐的子民,若有能力,应当选拔为官,这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气度。”
“太宗皇帝麾下,容纳的仇人还少吗?”
“即便是隋朝嫡系后裔,照样在朝为官。”
“只要不赏赐重要的职权就行了。”
“能有什么危害?”
“你父皇,那可是武则天的亲孙子,自己身上也流淌着武氏的血脉,这能割舍吗?”
“无法割舍,早就无法割舍了。”
“还计较那些干什么?”
“真的是荒谬!”
李祎怒气很浓,言辞凿凿的呵斥。
“皇叔的这些话,倒是很有道理。”
李琩轻微点头。
李隆基坐稳了皇位后,对待武氏的态度,就很淡然。
都是一些丧失了权势的人,也没有在意的必要。
想要掌握大权,那是不可能了。
现在真的昏聩了,也就防备了。
即便是蝼蚁一般的武氏族人,也是想着打压。
而且手段,有些过激。
就怕死灰复燃,真的是多虑了。
这样的担忧,不仅李隆基有,不少的臣子也有。
所以看着武温春冒头,就会特别的严酷。
“再大的道理,卷入了纷争当中,还有个屁的道理。”
李祎的表情阴晴不定。
“以皇叔的阅历和嗅觉,武温春找上门来的时候,应该主动避嫌,这也能减少麻烦,皇室成员,本就自由有限,为何皇叔,没有一点顾虑,还跟武温春来往呢?”
李琩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人终归是感情动物,本王年过八十,更加的看重情谊,我这一支皇族,多亏了武则天的提拔,这才重新显贵,否则还在岭南的瘴气之地苟延残喘,不管如何,这都是恩情,不管你想不想承认,恩惠摆放在这里。”
李祎语气复杂,“我仗着身份,也就忽略了许多敏感的问题,想着武温春的祖辈,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就没有了任何的问题,也就没有在意身份,若是武温春有事相求,力能所及帮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谁能够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呢?”
李祎面容苦涩,都是李隆基的小题大做,敏感多疑,才导致了今天的这番局面。
李琩道:“皇叔想得透彻,小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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