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步入了监牢,碰到了就要离开的张九龄和裴耀卿。
他们接到旨意后,不敢耽搁,火速前来询问此事。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脉络掌握清楚了。
信安王和广武王受邀,与武温春相聚饮宴,也就是屁大点事,没有任何复杂的内情。
真要考虑背后的原因,也就是武温春是武氏余孽,逆犯之后。
如此来惩戒人的话,那么武氏族人跟皇室,就要远离,连接触都不能有了。
即便是坐在一起,那都是有罪。
这样的罪责,太过荒谬。
曾经的恩怨,那都是过去式了。
该死的人,也都死了。
还抓着不放,就有些吹毛求疵。
“太子,听说是你怂恿,让我们介入了这个是非?”
张九龄看着李琩,倍感头疼的询问。
李琩回答道:“没错!”
张九龄脸色很苦,“太子,你可真会给我们找麻烦。”
裴耀卿附和道:“就是!”
“两位大人说笑了,为国出力,也是你们的职责,我只是顺势而为。”
李琩说道:“我也不想参与这个是非,还不是身陷其中吗?”
“太子介入此案,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关心。”
张九龄冷笑,“可你把我们拉下水,用心不良。”
“我们必会实话实说,也会根据实情,向陛下奏明此事,陛下肯定会不满,这是太子,希望的结果吧?”
裴耀卿有些怨恨,“看着我们倒霉,太子很高兴吧?”
“两位大人多虑了。”
李琩讪讪一笑,主动转移了话题,“你们觉得,他们犯了什么罪?该如何处罚呢?”
“这是太子该考虑的事情,我们不操那个心。”
张九龄不怀好意的笑道:“太子若是觉得他们该死,全部赐死了事,这还不是太子,一句话的事吗?”
“太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告辞了。”
裴耀卿转身就走。
张九龄紧跟着甩袖离开。
李琩忍俊不禁笑道:“这么大的怨气干什么?真是的!”
两个小老头,倒是有一些可爱,也有一些抓狂。
他这次光明正大的利用,也是迫不得已。
李琩扭身走开,来到了关押李祎的监牢。
李琩问候道:“皇叔。”
“嗯!”
李祎不动如山的坐着,神色不解问道:“太子,你怎么来了?”
李琩应道:“父皇有旨,让我处理此事。”
“呵呵!”
李祎阴恻恻笑道:“你的这个父皇,用心真是险恶,就会给你找麻烦,你刚当上太子不久,试探的手段就来了。”
李琩乐道:“皇叔何意?我愿洗耳恭听!”
“你要是不杀武温春,就是同情武氏余孽,要是杀了,也会落个薄情寡义的名声,对待你母妃的母族,如此冷酷,哪能有好事呢?”
李祎神色难看,“做与不做,都有麻烦,做多做少,也是问题,就看你如何取舍了。”
李琩道:“皇叔说的是,我知道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