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忽然又转过身来问我:“笑笑,怎么才会有自己的儿女呢?”
我猛地僵住。
来了,经典问题来了!
但是一般问这种问题的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吧,刘阿斗太超龄了,他用这样纯真无邪的眼神跟我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名义上我的夫君我感到压力很大啊!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缓缓说道,“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
他眨了下眼,说:“是嘛,那我明天去问母后。”
我拉住他的袖子,无力地说:“陛下,你年纪也不小了,遇到问题不要总是想着问别人,要自己去找出答案,你说是不是?”
他憨憨笑道:“听上去很有道理。”
“所以陛下,这种问题,你就不要问别人了,好不好?”我有预感,他若去问太后,我会死得很年轻。
“笑笑不是别人,笑笑你告诉我吧。”
“我,不知道!”我恼羞成怒,抓起被子蒙住他的脑袋,怒吼一声,“就寝吧,陛下!”
被子里传来他的笑声,我无力瘫倒,卷了被子往另一边睡去。
他在那边说:“冷……”
我回头一看,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被子都扯过来了,便又分了他一点。“不然你去多拿一床被子来。”一说完,我又道,“不成,还是算了,我分你。”
让太后知道我们两床被子,那就不妙了。
他向我这边挤来,手脚确实
有些冰凉,入了秋,到了晚上宫殿里便阴寒起来,鬼气森森的,真是怎么穿都冷。
他握住我的手说:“笑笑,你的手真暖和。”
真是抱歉啊,因为整床被子都在我身上。
他凑上前来说:“笑笑,你身上真好闻。”
我推开他的脑袋,不耐烦地说:“别得寸进尺了,男女授受不亲,过去点过去点。”
他倒是听话过去了,我帮他把被子盖好,终于可以安心入睡。
次日午膳后,赵拓施施然而来,我坐在刘阿斗身边,看着他口吐二字:小人。
这次北伐中原,义父和姜惟都去了,蜀都留下来的,跟我关系说不上好但是总归比较亲近的只有赵拓一人,这个人是留着还不如去了的好,偏偏他不但不去,还留下来骚扰我。
他对我嫣然一笑。
我们三人却如朋友一样坐下来闲聊。
赵拓说道:“丞相说,陛下在宫里寂寞,让我多来陪陪陛下说话解闷。”
刘阿斗喜上眉梢,欣然道:“叔父最疼我。”
我低声反驳了一句:“最疼我。”
赵拓哧地一声笑,抬起扇子掩住唇角,一双眼睛贱兮兮地在我和刘阿斗之间打量。
我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赵白脸!”
他笑眯眯道:“小笑笑,我还能这样叫你吗?哦不对,我该问陛下。”他转头看刘阿斗,“陛下,我能这样叫司马笑吗?”
刘阿斗傻乎乎地笑着说:“当然可以啊。”
陛下,他调戏你的嫔妃呢!不,简
直就是在调戏陛下你啊!
刘阿斗那个傻子毫无察觉,赵拓问他:“陛下,你和笑笑,谁在上面,谁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