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威胁哀家吗?”太后一张垂肉的老脸气得铁青,老皮粗糙的手往扶手上一拍。
因为生上官静时把身子弄坏了,她养了几年还是养不回来,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老化现象相当严重,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太后,全身皮肤皱干干地,有如老树皮。
“太后息怒,儿媳说的并无虚言,若是太后认为儿媳不配为静王妃,那就一封休书送往兴武侯府,儿媳祖父自会领儿媳回府。”就是逼你,老太婆!太后就能为所欲为吗?
“胡闹,不过两个出身低微的宫女罢了,不要就不要,哪能闹得老将军出面,朕作主不赐侧妃了,省得皇弟跟朕闹。”他要做的是安抚人心,而不是把静王惹毛了。
“皇上,连你也要忤逆哀家吗?不就两个女人,赵无极那老头也敢对皇家叫嚣,他要死就让他去死,哀家就怕他死不了。”她就不信往静王后宅送人会闹出人命。
看太后还火上加油,着实头疼的上官禹冷着脸。“母后,你逾越了,前朝官员由朕管辖,你不得指手画脚。”
“皇上也给哀家摆脸色了是不是?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多久,想看到静王子嗣出世有什么不对?两个儿子都不孝……”吓!他……静王做了什么?他竟然敢……敢……
“母后,儿臣替你解决了。”
没人看清上官静做了什么,只见他甩手一扔,两道人影被抛甩出去,落地时成扭曲状。
上官禹目光骤冷,低视先前还活色生香,如今已是脸色灰白的宫女,两人一个断手,一个断脚,相信她们有生之年都不敢再接近静王,要不然下一个断的大概就是她们的颈项了。
“皇弟你……”上官禹见状心有惧意,看来若是静王想杀他是轻而易举,他修润如玉的手指便是凶器。
“皇兄,母后,以后别为了这种事费心,再美的女人若不是心头爱也是红粉骷髅,塞再多给我也没用。你们把皇权看得比亲情还重,但不表示我也有相同想法,于我,那只是粪土。”他头一回明说他不要,众人争得你死我活的皇位,还不如妻子的盈盈一笑。
“你……”难道是他多心了?
上官禹想着皇弟若是无心,他又何必日夜不懈的严防,不过还要再看看,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在他打算放静王夫妇出宫时,一名东宫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殿中,全身是血还边跑边滴着,见着皇上便下跪磕头。
“皇……皇上,太子遇刺了……”
来了!上官静与赵若瑾互视一眼。
“什么?!”上官禹惊得站起。
“一箭刺穿琵琶骨,太医已在抢救中。”太监抖着身子,仿佛还置身在一片血雾中。
“刺客呢?”上官禹先想到是刺客有没有被捉到,是不是还在宫中,而非心急如焚地赶去探看皇儿的伤势。
“跑了。”事情生得太突然,根本没人觉箭是由何处射出。
闻言,上官禹訾目握拳,一脚朝那太监踢去。“无能!一整座东宫的侍卫连刺客也捉不到,朕要你们何用……”
太子遇刺这只是乱象的开始,太子并未死,只是受了重伤,他经由某人布置的线索现幕后主使是大皇子。
隔月十五,大皇子皇家围猎时坠马,断了一条腿,由于骨头断得太碎,医好了也是残废,终生跛足。
接着五皇子遭人匿报私藏龙袍和兵器,五城兵马司带人搜查五皇子的别院,果然在假山下的暗室找到刚做好的五爪龙袍以及五十把兵刃,百口莫辩的五皇子遭到收押,没多久圈禁于太庙,夺皇子封号。
过了几日,六皇子、七皇子接连出事,一个落水,差点溺毙,一个在酒楼喝酒与人大打出手,打残了一只眼,两位皇子母族竭尽心力要找出凶手,却惊闻是太子所为,要趁他们羽翼未丰前先下手铲除。
这下子结仇了,两位皇子这方也寻思报复。
皇子们的纷争进入白热化,今日我陷害你,明日你算计我,甲兄弟斗乙兄弟,乙兄弟扯丙兄弟后腿,丁兄弟咬紧甲兄弟不放,乙兄弟和丁兄弟合盟斗丙兄弟……
京城的局势很紧张,几乎到一触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