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独战两员大将,丝毫不落下风,说这话就非常的有底气。
于夫罗脸色有些紫,“若不是你身上的甲胄过于坚硬,此刻你已经没命了。”
“你们匈奴人到了你这一代,差不多也快亡族灭种了,偷袭竟然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你真是将你们匈奴先辈的脸全部丢尽了。”夏侯渊喝骂着,手上的攻势却丝毫没有停止,依旧连绵不断。
“偷袭也是战术!”于夫罗喝道。
“你个煞比玩意,劳资甲胄坚硬,那也是战术!你们想有,还不配有!”夏侯渊骂道。
两人对骂的时候,已来来回回互相攻伐了数十招。
颜良重新起身后,跃跃欲试的试图再度偷袭夏侯渊。
但吃过那一次亏之后,夏侯渊的防备之心早已直接拉满了。
战马迂回,急速拉扯战,根本不给颜良这个失去了战马的任何机会。
就在这时,营帐外忽然又发生一阵骚乱。
心神极度警惕的夏侯渊迅速打马撤出了战圈,和于夫罗、颜良拉开了距离。
他眺首看去,只见正西边一支军马,在一员将领的率领下,犹如旋风般冲了进来。
“吕布?!”夏侯渊的眼睛猛地立了起来。
看到吕布的瞬间,夏侯渊警惕心大作。
他目光闪烁片刻,果断下令撤军,“来人,鸣金,撤!”
呜咽的号角声很快在乱战的三方大军中响了起来。
原本还在大杀四方的朝廷大军,迅速有序撤退,令行合一,毫无混乱。
令于夫罗和颜良大跌眼镜的是,朝廷兵马在撤退的时候,竟然还迅速组成了阵形。
盾牌手持盾在前,长枪兵间隙其中,掩护撤退。
机动性强的骑兵迂回两侧,切断追兵。
看着这一幕,于夫罗的眼中有羡慕,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他方才尝试了数次,试图召集部下撤退,可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反观朝廷兵马,撤退的号角一起,迅速就抽身而退。
最最离谱的是,还踏马组成了阵型。
这他娘的,简直难以置信!
颜良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们怎么做到即便是在撤退的时候,也阵型不乱的?”颜良目瞪口呆的喃喃说道。
于夫罗像看煞比一样看了一眼颜良说道:“这就是朝廷大军的实力,还活在你阿母怀里的颜将军,还请你收起那些毫无益处的狂傲和无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
“你骂我可以,别骂我阿母!”颜良不乐意了。
“我骂的就是你!”于夫罗讥讽道。
颜良嘿嘿笑了两声,“骂吧,今日这苦头我可以吃。不过,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于夫罗:……
这人指定是哪儿有些毛病!
说话颠三倒四,跟个神经病似的。
注意到于夫罗眼中的鄙夷,颜良干笑了一声,“虽然夏侯渊这个名号,我确实没有听过,但我差点死在夏侯渊的矛下,再死犟着不承认人家的本事,我是不是有病?”
原来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啊,于夫罗心中低骂了一句,目光望向了从西边突入进来的那支兵马,说道:“看起来像是自己人,你身后还有援兵?”
颜良怔了怔,“自己人?不可能吧!”
看着垫脚张望的颜良,于夫罗心头顿时万千的无语。
你都没注意到西边的战事,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