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几人继续追踪,胤祉和胤禛连忙回去找康熙,骑着马一路狂奔,握着缰绳的手都攥到骨节发白。
康熙听后震怒,桌子上的茶杯被他猛然站起时扫到地上,茶水浇湿他的鞋子,他都没有感觉到。
“查,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把八阿哥找到!”声音里带着深深寒意,一个人影快速闪出宫殿。
这是跟着康熙的暗卫,他要迅速联络这一带的探子,找出八阿哥,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他知道主子这次是真的怒了。
“宣刘将军,张知府过来。”
“是。”李德全额上沁出了一层汗水,迅速到门口招来小太监让其去传旨。江南怕是要变天了,这歹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不是在老虎嘴上撩胡须么?
“你们两个把当时的情形仔细讲来。”康熙眉头紧锁。
听完胤祉和胤禛细细讲完当时情形之后,康熙在屋内来回踱步,分外焦虑。
这帮歹徒很明显是知道他们身份的,目标明确地挑了胤禩动手,他们图谋的是什么?和小八做的那些事是不是有关联,身边的人是不是出了叛徒?康熙的脑海里迅速地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
好在看样子他们还没打算要人性命,只是想到小儿子受了伤,还不知道会被歹徒怎么折磨,康熙就坐立难安。真是很久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了,康熙周身气压冷凝,胤祉和胤禛大气不敢出。
胤禛很是担心弟弟,又是分外愧疚,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照顾好弟弟。
胤祉也是内心很不好受,虽然他感觉这个八弟有时候傻乎乎的,皇阿玛还对八弟很纵容,让他分外看不过眼,可怎么着都是他弟弟,若是,若是八弟有个好歹,他要让那起子歹人生不如死,他在书上看到过很多折磨人的法子,不介意在这群歹人身上试试!
胤禩头朝下被人抗着,腰侧的血还没止住,头渐渐地开始眩晕,他还没有这样狼狈过,眼前东西也开始看不清了,最终胤禩晕了过去。
胤禩再醒来时,头还晕沉沉的,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好了,他撑起身子坐起来,扯动了伤口,疼得他不禁发出了声音。
立刻有两个人推门进来,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应该是一直在门外守着,发现他醒来,一个人向门外走去,一个人在屋里站得笔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也不开口与他说话。
胤禩见那人警惕的模样,也没敢妄动,只是向窗外瞅了瞅,外面也不知是早上还是晚上,他把身体里还仅存的灵气向伤口汇去,只希望能快点好,想办法逃出去,还不知道皇阿玛他们多担心。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把他绑起来,是自信他逃不出去?
过了没多久,屋里又进来四五个人,把屋子里微弱的光线都挡了去。领头的人一身素蓝长袍,玉树临风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文人,胤禩却认出了他就是抗他的那个歹徒,当时出手利落狠辣的样子他还记得。
“八阿哥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包涵,在下对八阿哥神往已久,听说八阿哥来了江南,这才请您过来做客。”
胤禩倚在床边的柱子上,才不相信这个人的鬼话,嘴里却说:“我自是愿意与公子结交的,只是不敢在外留宿,怕家中父亲担挂。”
那人还是笑眯眯地说:“这怕是不能如八阿哥的意了,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向八阿哥请教,还要请八阿哥在这里呆上些时日了。”
“哦?胤禩只是一个年幼的阿哥,平日里只是读书而已,公子莫不是要请教胤禩四书五经?”
一个精壮的黑衣男子,上前呵到:“你这小子怎么跟教主说话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人眉眼里都透着凶狠的意味,脖子上缠的一群白布却给这份凶狠打了个折。
先前说话的教主,目光凌厉地瞥了眼黑衣男子,眉眼凶狠的男子就垂下来头,又对胤禩说:“老五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还请八阿哥不要与他计较。”
胤禩不以为然,这位教主在黑衣男子说话时候,可没有出声阻拦,待黑衣男子恐吓完了,才来扮好人?
“老五,昨天伤了八阿哥的事还不向八阿哥赔罪。”
黑衣男子先是惊诧地望着教主,见教主不为所动,还是乖乖地对胤禩抱拳道:“八阿哥,对不住!”
人在屋檐下,胤禩不得不说:“没事。”
这位教主又道:“老五,昨日的事是你做错了,罚你五十鞭。”
黑衣男子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离开房间领罚去了。教主是下了令的,要活的八阿哥,昨天他被划了脖子,一怒之下差点坏了教主的大事。
这位教主的态度却让胤禩更是提高了警惕,看来这个不知道什么教的教主,虏了他来图谋不小啊,虽然目前看来是没有性命之忧!
“今年江南的稻子可是比往年多收了很多,多亏了京城传来的化肥,可惜就是量不够多,不能每块地都用上。在下这次请八阿哥来做客,就是还请八阿哥不吝赐教,只要我们学会了制作化肥,八阿哥自然能够归家了。”
胤禩眉头微动,原来是为这个,这群人的势力怕是不小,知道他制作化肥的事都是皇阿玛的心腹,眼前的人却是笃定他能制作出化肥。
心里虽然这样想,胤禩嘴里还是说:“不知公子被什么人给骗了,我小小年纪,哪有本事制作出那样的神奇之物,制出化肥的人是民间的一位奇士,偶然间制出此物,他人现在京城。”
胤禩决定还是与这位教主周旋,拖延时间,他相信皇阿玛现在一定在找他,他只需要在皇阿玛找到他之前保证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