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蝉衣揪葡萄的手一停,她着实有些意外。
她抬起一只手遮在额头,仰起头来看向他,直言不讳道:“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去?”
孙眠顿了一下摇扇的手,迟疑地想了想,转头看了眼房间:“可以带上你哥。”
骆蝉衣低下头继续吃葡萄:“我哥哥受伤了,得静养。”
“哦,对。”孙眠又考虑了一阵:“那看来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咕咚”,一整颗滑滑的脱皮葡萄,骆蝉衣还没来得及咬,就直接吞下去了,噎得她直拍胸口。
就剩我们俩了……多自然啊!
这人究竟是胆
子太大,还是脑子太小?此时他人还在宋府,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搭其他女子。
孙眠看出了她目光中的鄙夷,立即解释道:“你也听到了,柔儿不能和我一起去,我便想买些礼物送给她,但是女儿家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总归是挑不好的。”
“那就都买回来吧,看你也不差那两个钱。”骆蝉衣不想再与他纠缠,拎着半串葡萄转身进屋。
第二天,骆蝉衣刚起床,慈眉善目的宋夫人就来到了她的房间,塞给她一个鼓囊囊的钱袋。
而宋夫人的话,竟巧合地和昨天孙眠说的如出一辙,说这次大集会十分难得,而且还有戏班子唱戏,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势必要去凑凑热闹的。
所谓的年轻人无疑就是她,陆绝,还有宋柔。
骆蝉衣很清楚,给她这个钱袋,自然是宋府看出陆绝囊中羞涩,若是直接给陆绝,又怕伤了他的自尊。
而对于骆蝉衣而言,领到的无疑是一个付账的工具人角色,不过于她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宋夫人是个贤良从夫的妻子,这一定是宋老爷的主意,看来他也是煞费苦心了。
已是日上三竿,她和陆绝在宋府的大门口等了良久,却迟迟不见宋柔出来。
直到后来宋柔的贴身丫鬟跑出来,告诉他们说小姐身体不舒服,不能去了。
陆绝与骆蝉衣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宋柔在和宋老爷赌气。
不让她和孙眠出门,现
在又命她和旁人去,她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那我们……”骆蝉衣望向长街的尽头,兴趣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吊了起来,若是此时转头回去,难免有些失望。
“走吧。”陆绝迈开长腿,走去了前面。
她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跟了上去。
两个人沿着长街不紧不慢地走着,骆蝉衣忽然问道:“你觉得宋小姐怎么样?”
陆绝转头看向她,目光露出疑惑。
她直言道:“宋老爷的心思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宋老爷对他的喜爱简直溢于言表,就差没直接喊出姑爷了。
陆绝沉默了片刻,说道:“宋老爷让我帮他画一幅阖家图,等画好了我便离开。”
骆蝉衣诧异的看向他:“你可想好了,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么店了,要是能入赘宋府,你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就凭他生平册上那么惨兮兮的的数值,恐怕余生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碰上你之前,我也是衣食无忧。”陆绝面容清冷,目视前方。
骆蝉衣忍不住撇嘴,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也不知是哪个跟狗抢包子,还没抢过狗。
“你为什么骗大家说,我们是兄妹?”他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
骆蝉衣:“说姐妹,你也不像啊!”